“我会我会！”刘老头忽然兴致盎然。

        “谁知道真假？”刘老头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了的，五十年的年龄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那个袁大头还在边上站着呢，哪能轻易的就再跌倒进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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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的感觉？脖子拍的有点疼。”刘老头茫茫然。

        “那就对了，你有气感了，坚持练下去，沿着书上穴位图，引导酥麻的感觉朝头顶那个什么位置去。”郝刚更羞涩了，像个没做好作业的学生。

        “刚子，这是真正的秘籍啊，咱是卖亏了吧。拍脖子怎么脚就能觉的麻了呢？”

        刘老头把另一张五元塞给沈大侠，沈大侠烫手似的接着。

        “有感觉，有感觉，麻了！麻了！”刘老头激动万分。

        身怀巨款的两个少年现在需要考虑安全问题了，八六年的夜晚还是很让人担心的。这个点，公共汽车肯定没有了，旅馆私人的不敢住，国营的不给住。

        “你拍重了，稍轻一点，也不能太轻，你感觉脚指头和小腿肚。”

        “左手击打右侧脖后，然后右手击打左侧脖后。”

        刘老头最渴望的就是入门，天呐，我练了这么长时间，钱花了好几百，我就没摸着门边在哪儿。“怎么入门？”

        “我也要一本。”“我也要一本。”身边围观着一大圈人，有人照着郝刚说得和刘老头一起做的，此时抢一般拿出钱来。

        “我懂，我懂，西游记里唐僧取经不也要蒙菩萨人情嘛。”刘老头翻出身上所有的钱塞了过来。

        这一包钱怎么办？

        郝刚没想到海川能有那么多的气功爱好者，也为城里人的有钱吃惊，天色将晚，书袋子空了，郝刚考虑到了《玄天青木气功》的热销，但低估了气功迷们的热情，明天不用再来了。

        “不是卖的，师傅说要请回去，书不要钱，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得收人情。”

        郝刚夺过沈大侠手中的票子还给刘老头，“你的人情他没跑腿，不能拿。”

        沈大侠还在懵懂中，这就卖出去了？几毛钱的成本卖了五块？

        “你拍你也麻，谁拍都麻，别好奇宝宝似的，刚才学会了吗，等会你来说”，

        “简单，你照我说得做。”郝刚依然羞涩腼腆。“书上其实都有，你扎马步，扎马步会吗？”

        闻讯而至的人群淹没了两个少年，眼尖的人还发现了郝刚和沈大侠胸口隐隐悬着的阴阳鱼的坠子，为了加强《玄天青木气功》的正统地位，郝刚连夜加工了两个项链，就等着现在被人偶然发现。

        “有感觉了吗？”

        “嗯，有。”

        “这书多少钱？”刘老头死死抓着简陋的经书，像发现了《九阴真经》。

刚一边诚恳地说着，一遍眼角扫着沈大侠。沈大侠知道，这是郝刚在问自己：你记住了怎么说吗？

        “师傅说了，入门你就信了。”

        “百会穴，我知道，气冲斗牛就是从百会穴冲出去的。”刘老头及时补充，“书上有穴位引导图？”

        刘老头鄂然。

        郝刚拿了一张五元票子，“这是我的人情。”

        “双手上举，自头顶处下移，慢一点，要悠着劲道。”

        “对，很好，手放到后颈处，……就脖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