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欧菲斯，你不下来休息一会吗？说实在的我都快颠散架了。”

        “要吃点什么吗？肉干和面包还有不少，等到了前面林子里，我还能再给你打两只野兔尝尝。”

        “就肉干吧，撕碎一点，他们也晒得太了，不然本咬不动。”

        半灵没有再用目光迫已经开始脸红的艾切尔，虽然上的伤疤破坏了他外表上的完美，但那一场「意外」让艾切尔无形之中转变了对这个弟弟的态度：他变得更加容忍伊欧菲斯过分的举动，再也不到冷着脸面对这个曾经多次伤害过他的血亲。

        这无疑是荒谬又可笑的，伊欧菲斯又不是一个被人强夺了初夜就只能哭哭啼啼，从此再也嫁不了好人家甚至可能要沦落到院里的邻家女孩。他是一个坚强的灵战士，是听着血不泪的教诲长大的雄生物，他在经历自己兄长神志不清的凌辱后甚至还能抽出神来安惊慌失措的艾切尔，又怎么会需要艾切尔负责呢？

        那些死活不愿意停下来的人类其实也在等待一个强制休整的借口，毕竟他们都是血肉长出来的又不是钢铁铸造的。在一片抱怨与叫唤声中，伊欧菲斯的眼睛紧盯着布兰德的背影――他不喜欢这个人类看艾切尔的眼神。

        尽伊欧菲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重新走进了艾切尔的内心，但他恼火地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左右术士的决定。

        他翻下，动作比僵的艾切尔要潇洒自如许多。一下就自动靠近艾切尔为这位「弱」的术士大人胳膊。

        伊欧菲斯看着艾切尔像红松鼠一样把又咸又的小块猪肉干在嘴里，细细咀嚼成肉泥后才皱着眉咽下，装作不经意地又把被布兰德打断的对话捡了起来。半灵口中的「那个家伙」正是艾切尔有过渊源的雷德温・托洛内斯，那个面目可憎的尼弗迦德探子。

        “好叻，艾切尔大人，我这就为您安排！”

        艾切尔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对伊欧菲斯的态度亲昵又骄纵，和来时路上相敬如宾的冷淡已经判若两人，已然又有了孩童时跟在强壮的弟弟后面讨生活的模样。伊欧菲斯自然没有不依的，为了能让艾切尔多把目光落在自己上一些，他什么都得出来，只是把肉干掰得细碎更是小事一桩。

        有力到让人忍不住猜想这双如果盘在腰上时会是怎样的销魂。

        艾切尔已经不想再纠缠于这个反复

        因为自己曾经被残暴地对待过，所以更能会被暴对待的人会经历怎样的痛苦，这样柔的内心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坚的壳里，只有伊欧菲斯才能勉强摸到。

        “所以这次回去以后，你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那个家伙的话吗？”

        甚至有了一种要对伊欧菲斯承担起责任的荒谬念。

        但艾切尔还是无法控制地被愧疚吞噬了。

        “停下，停下！这可是艾切尔大人的命令，我们要在这里整装休息两个钟，就算你们不怕累死，也可怜可怜这些负重前行的牲口！”

脸上一样手到擒来。虽然再一次被他所崇拜着的术士大人温柔以待，但布兰德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插话其实十分突兀而且不合时宜，他像酒馆里终于得到心仪的游诗人签名的小姑娘一样，高兴得面红耳赤。

        艾切尔为伊欧菲斯黏在他上的目光而感到十分不自在，白净的脸上忍不住地微微发。为了方便骑他终于换下了常年不变的术士长袍，而轻便的骑士服短得本遮不住他的屁，贴的更是勾勒出他下半所有起伏的线条，骑在背上时更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不善术的巫师大其实坚实有力。

        幸好有颠沛离的童年打底，艾切尔若真是个养尊优的术士只怕早就在这种高强度的奔波劳碌中累出病来。术士从背上下来，很不稳重地伸了伸懒腰，又了酸痛的大和屁，看得半灵眼热。

        这种连结让伊欧菲斯感到心安。

        得到首肯后，布兰德像拿到了国王陛下的谕旨，趾高气扬地掉过向那些不愿意停下脚步的同伴们发布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