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多谢。”徐婴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不容分说地到他怀里。刚要站起，又被他按了回去。

        于是脱下了。

        “我还打算要挟要挟你呢。”白玉儿也勾起她的下巴，眼里毫无恐惧之意，这让徐婴有些好奇起来，“要挟什么？”

        “要挟你以相许……”

        “怎么着？多躺的这会儿，可不算在我们先前约定的……唔……”嗬，这白玉儿还真把她的当作樱桃儿来尝了。她闻到他脸上脂粉烈的香气，混合着她上回送他的木松熏香，杂着樱桃清冽的果香，齐齐卷入她间……徐婴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抬起腰背，掐着他的下巴吻回去，一边吻一边嘟囔着：“这可是你欠我的了，下回请你来演戏不许收我银子了……”

        “决定永远离开我之前，一定要来见我一面，并告诉我。”

        徐婴瞪大眼睛：“那银子还我……”她爬起来又扑过去，借着找银子的势在他怀里摸来摸去，不知摸到什么，冲他了然地笑：“哎，这可不行。虽说咱们有交易关系，但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你！”

        “算了吧。”徐婴说，“我们都是玩意儿，谁又好得到哪里去？我认真的，小玉儿。”她又出一个明媚单纯的笑来，“我只是想让你教教我，没有任何意思。”

        “除了你，还有谁知？”

        “说什么傻话？我见过多少男人女人，怎么会认不出来。”白玉儿好歹也是邀凤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有说这话的资本。

        “……或许我也会杀人，只是你不知。”白玉儿的手指温柔地过她雪白而纤细的脖子，“或许我在你面前放得很低，但不意味着……”

        那人更快地把她压在榻上，微凉的鼻尖贴着她的，声音也极细极轻：“我早知你是个女子。放心，我收了你的钱，不会告诉任何人……”

        “无妨。”她说，“我是真的会杀人的，我说在前。小玉儿，你这么好看，我舍不得杀你呀。”

        徐婴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是说笑就笑。她不知何时又将那匕首收起在袖里，伸出过他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而麻的痛感。

        ”——你怎么知的？”刀尖稍微刺破肌肤，出一细微的血痕。

        “哎，徐兄，您可不能这么说。”周震摆摆手，“若不是您代我去国子监读书，就我这不学无术的样子，定要被那些先生狠狠教训几顿……”

        “这还需要要挟？”她不屑地笑，“小玉儿，别把自己看得太轻，否则，别人也会看不起你……”

        “他听得见。”徐婴说，“没什么拿下不拿下的，我和玉儿一见钟情。是不是？玉儿。”说着，又了颗樱桃在嘴边咬破，见那艳红的汁顺着嘴角淌下去，白玉儿俯下轻轻去，冯周二人立刻叫起来：“看不得了，看不得了……徐兄，我们先告退了……”说完，这二人就揽着另外两个歌伎转出了门，只留下徐婴还躺在那儿，噙着笑意打量白玉儿。

        “教教我怎么取悦男人吧，小玉儿。”徐婴眨着眼睛，无辜地笑着，仿佛完全不知自己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那华丽的月白色锦衣，是时下标准的男式锦衣。她一颗颗松开襟扣，他一把抽掉腰带扔开，她又嬉笑着，伸手从一旁透明的玻璃果盘里拿出一小把樱桃，在手上得粉碎，任由那血红的汁水淋他雪白得近乎透明的亵衣……

        “行。”她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现在，教教我……小先生。”

        “不是一见钟情？”那名叫白玉儿的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清沉悦耳，“何来的演戏一说。”

        “徐兄，别的不说……”冯元澈低声说，“光冲你拿下白玉儿，我就得拜你为大哥……”

        徐婴那张素来盈盈的笑脸，此刻就像一张轻薄的面，忽然被人抽去。等白玉儿再反应过来，一柄薄而冰冷的匕首已经贴上了他的咙。徐婴看着他，清澈通透的浅色眼睛里毫无感情。

        像血过雪。

兄的福，平日里可吃不到。”

        “怎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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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换。”

        “你只在我这里脱过一次外袍，我也是那一次才确认。所以，别无他人。”白玉儿眯起眼睛，“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可以质疑别的，但你不能质疑我过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