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床很ruan,被子很nuan和,连脑后的枕tou,高度也恰好合适,就像他和朱曦如胶似漆的那两年每天醒来时一样。
难dao这里是……韩苏一个激灵,蓦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朱曦。
“醒了?”见韩苏眼中闪过惊诧,朱曦淡淡地开口,“你中的毒,朕已经命齐国太子给你解了。”
是了,现在能命令齐国太子的,也只有秦国女帝了。韩苏沉默了一下,还是撑着手臂坐起来:“多谢陛下。”
“先吃点东西。”朱曦略过他皱起的眉tou和紧咬的嘴chun,亲自端来一碟点心,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韩苏床边的小几上。
“多谢陛下。”韩苏又说了一遍,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坐在几案前,开始吃喝。他ti内化功散的毒虽然解了,但满shen的伤却并未得到医治,稍微动一动仍然是钻心的痛。不过韩苏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吃了点心,喝了茶,用备好的手帕ca了ca嘴,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shen来:“陛下,现在可以问话了。”
“如果朕问你,你会说吗?”朱曦冷冷地问。
“会。”韩苏点了点tou,看了看空dangdang的房间,“陛下刻意屏退了一切人,亲自审问,就是因为你也不想神树种子的秘密被人知晓。其实我想zuo的事都zuo完了,一切都不可更改,就算把一切告诉陛下,也无所谓了。”
“都无所谓?哪怕朕要将你在朕与杨昱的大婚之日凌迟chu1死,你也无所谓?”看着韩苏并未像自己设想的那样诚惶诚恐,甚至有些万事不萦于心的散漫,朱曦有些气闷。不过她确实对外人隐瞒了韩苏从自己ti内夺去神树种子的事,毕竟那种子,是自己shen为秦国帝王的shen份标志之一。
“陛下是帝王,天下都在陛下掌握之中,何况区区一个韩苏?”韩苏苦笑了一下,“等陛下听完了解释,决定要怎么chu1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好。你说。”朱曦威严地在椅子上坐下,不满地朝韩苏扬了扬下颏,“既然是审讯,你还不跪下?”
“不,这不是审讯。如果是审讯,我什么都不会说。”似乎是联想到太多痛苦的回忆,韩苏摇晃了一下,撑住几案才稳住了shen形。
“你是什么意思?”朱曦知dao他shen上的伤很重,此刻见他站都站不住,想要去扶,却终于只是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没有动。
“我只想,和你好好地谈一谈。”韩苏眼前一阵昏黑,脚下一ruan,索xing坐在了地上,“和安安……好好谈谈……”
“好。”见他虚弱得随时都会昏迷,朱曦心下一ruan,终于站起shen扶着他靠在床边坐好,又细心地在他shen后垫上了ruan垫,“安安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安安,你回来了……真好……”韩苏感受到朱曦的善意,眼中渐渐shirun。他抬了抬手,想摸摸朱曦的脸,却又垂了回去。
“是,阿苏要说什么,安安都听着。”看着他掩饰不住的深情,朱曦再也撑不起冷ying的面ju。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自从吐出那颗神树种子后,以前一直萦绕不去的暴戾厌烦心情渐渐消失了许多。哪怕对韩苏的背叛放出狠话,但一看到他虚弱却又坚强隐忍的模样,她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痛和怜惜。这种变化,韩苏肯定察觉到了,所以他才会说安安回来了。
“一切的gen源,都在于护佑秦国的神树。”终于,韩苏说出了萦绕在心tou的秘密。“两百年前,神树枯萎,导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是秦国先祖平定局势,重建太平,神树也重新萌发,保佑秦国直到如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