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那你呢？”

        “基因很玄妙，有些人天生喜欢同无法改变，我是，小默也是，与其让他跌跌撞撞面对社会上的冷嘲热讽，不如让他呆在我边，安平安的度过这一生，我想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对吗？”

        陈默手指扣着枕，感受着齐向阳的温，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问：“不，不吗？”

        陈默用袖子眼泪，模模糊糊的笑了。

        陈默被他大手着，刚才的窒息感无影无踪，倒是有子劫后余生的幸福。

        妈，你听见了吗，有人我了，你可以放心了。

        陈默从门后走

        就，反正谁疼谁知！

        “妈，我来看你了。”陈默把捧花放在陈华“卧室”的平台上，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齐向阳叹息，从庭院一角的储物柜里拿出两个铺团放在陈默边，轻声说：“地上，到这上面来。”

        清岛福园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墓地，托齐家的福，陈默的母亲陈华去世后得以安葬此。

        “别以为当着华姐的面我不就不敢打你。”齐向阳胡噜一下陈默的，“一样你！”

        陈默抖了一下，他看过齐向阳抽人，齐向夕在学校闯了祸，被齐向阳吊在老宅房梁上，劈盖脸抽的血肉模糊，惨叫声吓得他连了几天噩梦。

        陈默点点，一手拽上了他的，“对，对不起。”

        说完想说的，齐向阳起站好，扬声对门外说，“进来！”

        院外，陈默将指甲扣进肉里，原来他知！

        “我没有…”陈默艰难的呼，扶住肚子上的大手，他要勒死他了。

        齐向阳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陈默喜欢他，更怕他。

        齐向阳把他不安分的手指从枕上抓下来，捂进被子里，“明天要早起。”

        安静的小院微风拂过，压在平台上的烟亮了一下，像是被风的，又像是真的有人了一口。

        “胡思乱想，嗯？”齐向阳紧紧手臂，勒的陈默呼困难。

        齐向阳笑了，起伏的膛震得陈默跟着一起抖动，“！”

        齐向阳皱眉，抻起陈默的一只胳膊招着屁踢了一脚，“再跟我倔！”

        清晨，陈默捧着一束鲜花在薄雾中迈上台阶，齐向阳拎着一袋纸钱跟在他后。

        “还敢不敢走神了？”齐向阳又问。

        齐向阳本想饶他几天，教他玩几个能尝到甜的小技巧，没想到这孩子等不及偏要直奔主题，不接招倒是显得自己能力有问题了。

        “明天想被我抱着去见妈妈就继续闹！”齐向阳松开力，陈默绵绵的肚子，“小破玩意儿，人不大心思倒重。”

        齐向阳顿了顿，“姐，你家小默喜欢我…”

        所以，当母亲大人跟他提起两人的婚事，齐向阳很快答应了。既然要娶、反正要娶，不如娶一个乖巧懂事、单纯安静、一心一意迷恋他的，省事也省心。

        他果然不喜欢他！

        齐向阳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姐，我妈一直很愧疚，你去世后小默无依无靠，她不忍心他小小年纪独自飘零，把他养在边，没想到最后却要他用一生偿还，她说这是趁人之危，欺负小默没人主，强迫他给男人当妻…华姐，你在齐家工十几年，应该清楚我齐向阳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不敢干的，只有不屑干的事，强迫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这种事儿齐向阳不干。”

        “那，明天吗？”陈默没过，对于这件事的执念只在一种仪式感，只有了，他才真真正正是齐向阳的人了。

        陈默沉默着，垂一动不动。

        齐向阳笑了，他是无神论者，但此刻他愿意相信这点亮光是陈华地下有知，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遭罪，陈默跟着他是最好的结果。

        “疼了？”齐向阳问陈默。

        “很晚了，睡吧。”

        “华姐，兄弟给你敬烟了。”齐向阳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小屋里陈华的牌位，缓缓又坚定的说，“我跟小默昨天办了婚礼，亲戚朋友都来了，虽然法律不认可我们的关系，但齐家家谱认，小默的名字已经写在我旁边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人，我会爱他他照顾他，请你放心。”

        “去把纸钱烧了。”齐向阳拎着陈默的胳膊扶他起来，“知化钱炉在哪吧？”

        “我跟华姐说两句话。”

        “哭好了？”齐向阳问他。

        陈默点，是疼的，他手大，力气也大。

        齐向阳由着陈默哭，这孩子一直压抑情感，不定期爆发一下很容易下病。

        不疼，陈默却了眼泪，被齐向阳手脚的拽到铺团上，哭的直抽抽。

        陈默拎着一袋纸钱走了，齐向阳看他出了门，从手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两烟点上，一自己抽，一放在台阶上，用小石块压好。

        齐向阳他的，“下回再倔用带抽你。”

        齐向阳忍下笑意，这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他舒心。

        撩开被子将陈默放在床上，齐向阳躺下来，牢牢钳住他的腰，让他的后背紧紧贴上他的口。

        陈默沉默，一个月以来，亲了抱了摸了，就是没过，今晚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他学着网上的样子把自己的屁里里外外清洗的十分干净，等了他一晚上，仍等不到他的一场情事。

        呜呜咽咽的声音持续了一阵，终于慢慢停了，陈默一只袖子已经漉漉了，换了另一只袖子去抹眼睛，齐向阳看他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一阵柔。

        陈默摇，“不敢了，错了…”只要他不开心，就是他错了。

        顺着台阶上山，半山腰靠右边的一座小庭院就是陈华的“家”，陈默和齐向阳走进去，这里的一切都与古代庭院一般模样，只是非常迷你，两个男人站进去立刻显得仄，庭院中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小屋，这是陈华的“卧室”，她的骨灰葬在小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