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言又止。现在的怀歆,询问她实在不合适。他只好作罢。
饶是想要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公之于众,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长辈们可不会开心。她担心等会大哥会回来。
病房外,周纪山在椅子上发呆,心惊胆战。
“刘姐,叫个外卖呀。不用跑上跑下的。你自己吃了没?”
刘姐回来后,怀歆喝粥,促纪山赶紧回去。
担心的也发生了。
怨不得他饥渴难耐依依不舍的没出息样子。
怀歆担心的没错。
“原来我没看错。”
“那我啥时候再见你?”他蹭着她的手,意犹未尽,“你不知,刚刚吓死我了。”
一个吻就落下了。
他想,这才是自己惴惴不安的源――他并不想要这样鬼鬼祟祟地爱她。
“要是我过几天走了怎么办?”
“可以亲嘴吗?”
电梯坐到一楼,他在大门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坐电梯上去。
“不一样。再见面,那时候你还是你吗?”
刘姐一走,他就开始小鸡啄米一样亲她的手背。
崇文刚走出电梯的时候,在电梯口等待的人,他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可不就是纪山吗?自己家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纪山也看到大哥了。四目相对时,是心脏的狂和无尽的沉默。
纪山低笑。
她甚至觉得,如果他敢迈出一步,她也不会这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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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刘姐回来,你就回家去吧。”
“吃了吃了。你还担心我呢。我还是下去买吧。你们两先自己待会。”
“你犯傻了。难我们再也不见面了吗?”
“大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看你了......”
他心里不爽。
“啄木鸟吗?”
纪山走进电梯,崇文没有叫住他。
这下可以独了。
可是,这几天他回来了,跟她朝夕相后,他竟然开始抗拒回俄罗斯。
当初他去俄罗斯,火急火燎地走了,在那边忙起来,思念对他的冲击并不大。
她有一种奇怪的领地意识,仿佛自己是这个家的保卫人。而这个家的所有人,爸爸妈妈,哥哥,纪山,都应该是她的。她知这样不好。那又如何呢?
病房内,崇文关心了好些状况后,看妹妹吃完粥,帮忙干点活。
“批准。”
他没想到的是,走到病房后,旁边长椅上站起来一人,站得板板正正,拘谨又紧张。
,忽然想起明天是怀歆的经期日,卫生巾没带出来,只好下楼买。
“到外面说吧。”
是周纪山。
他刚刚是那样害怕,现在这话说出去。已经没有回了。所有事情意味着不能够再隐瞒。他突然感到一种轻松。
他讨厌自己的刚刚的反应。
有时候,她是讨厌纪山的。讨厌他这个人的拖泥带水,讨厌他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