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国军队得很严，我没有办法偷偷溜走……当时魏国大军就在城外不远，我要是说实情，蜀军肯定不会开门……”

        “嗯，我明白你的境。”

        哥哥神色睿智地点点。

        “我很愧疚，就想着怎么样弥补，”我带着辩解的语气说，“我打算杀了曹，让蜀军看到是我的，后面我确实这样了，只不过没能达到预期，被许褚拦下了……”

        哥哥默默思索着，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把一杯递给我。

        “有人看到你这么吗？”

        “唔，有，”我喝了口水，连忙说，“整个军营的士兵应该都看到了，坦之知！”

        哥哥再次沉默，眼里神光离合，仿佛在计算什么复杂的公式。

        “哥，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愁眉苦脸的……”

        “抱歉，”他把目光转向了我，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接钟迪，”他瞥了一眼窗外的黄昏景色，“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呀？”

        “你背叛了蜀国，他们一定会把你抓起来。”

        “可是我刺杀了曹呀，他们会明白我不是魏国的人——”

        “这没有用，你背叛蜀国造成的实际损失是无法抹消的，在这个事实面前，什么解释都苍白无力，而且——”哥哥蹙起了眉，“你知关羽对我们的态度一直不好，是不是？”

        “是……”

        “你知为什么吗？最近我打探出了一点口风，好像是他嫌我们太受。”

        “太受？”

        “是，我指的是在刘玄德面前。他好像不能接受我们成为玄德的亲信。他觉得我们受到的恩赐过了。”

        “这……为什么呀？”

        “我不太清楚，或许是他觉得我们两个年轻人没有资格取得那么高的地位吧……总之，你不可能凭借攻击了一下曹这点就使你的背叛得到豁免。”

        我抿着嘴，开始感到一丝紧张，问：

        “那我们要直接离开襄阳吗？”

        “是的。”

        “可你们的病怎么办？孙尚香还关在这里，不是吗？”

        “暂时是这样。我听说最近吴国要跟蜀国谈和了，俘虏想必会遣送回国，我们不能再指望她了……你说钟迪有补药，对不对？用那个补药缓解一下，坚持到去仙界。”

        “那要好久啊！要从西域回来才能去泰山！你现在对她用那个戒指行不行？”

        “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想用。”

        “可是我们走了就没机会了！”

        “那也没关系……”

        “哥，你要爱护自己的，你不能有事啊！”

        “我没事……哦，不对……”他突然皱紧了眉，用严峻的眼色注视着我，“你现在也被传染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病……啧，要满足你们两个的真气，恐怕有些困难……”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来，刚才的欢愉与幸福，纯粹是建立在残忍的自我伤害上，这份恶果很快就要由我亲自品尝了。我不禁有点害怕地说：

        “哥，这个病是什么感觉啊？”

        哥哥眼里顿时涌现出心疼之色，他坐下来搂住了我，温柔地说：

        “没事的，我会让小玉给你输气，毒素在我里稀释过，别怕……”

        “小玉这么虚弱了，怎么给我输气？”

        “我会多给她一些的……”

        “不行，那你怎么办，你不是说用多了会死吗！”

        “你最重要，宝贝——”

        “不！”

        我们两个都有点激动地瞪着对方，沉默下来。

        “那这样吧，”哥哥用缓和的语气说，“钟迪懂医术，先让他给我们诊断一下再说，好吗？”

        “你不许乱来！”

        “好，我不乱来。”

        我心烦意乱，不仅为着眼下危机四伏的境，更因为不想跟哥哥吵架，不想破坏我们之间洽的氛围。我抱住了他的手臂，有点委屈地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