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汗的手绢，应该有汗珠渗入，可惜份量实在太少，达不到供给施法的标准，但那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用这条手绢来作一个心理缺口。

        幼年时候的心理创伤，给了羽霓相当大的影响，让她从此拒绝男人，转向与女欢好，尤其是在最亲密的妹妹都出现嫌隙后，这种倾向更显得严重。

        不过，慈航静殿的禅功实在是很有一手，也或许是我自己之过急，当我评估时间差不多足够，向羽霓提起进一步目标时，她死咬着嘴，内心强烈挣扎的样子，让我想起羽虹的倔强，想起这两姐妹毕竟着同样的血，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但就在我退出去的时候，外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刹时间连我脚下地面都轻轻震动，好像不远发生什么大爆炸。

        某一天的午膳时，我故意装作很紧张、不安的样子，迟疑地提出要求，说是想要羽霓抹汗的手绢。

        起初，我曾以为羽霓对我的嫌恶，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卑下的小兵，但后来才弄清楚，她并非嫌弃我的分，而是厌恶我的别，这点让我满高兴的，因为心理创伤可以被原谅，肤浅愚蠢却不行。

        “黑龙会大军杀进力夏达港了！”

        “哗啦哗啦”地倒去半罐，羽霓看着在地上的汁，眼神诉说着心痛，我把剩下的半罐汁再次摇晃起来，向羽霓调笑，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突生异变，我心里刚觉得奇怪，就听到外乱起来，有人大声喊叫。

        羽霓冷冰冰地拒绝，但一双美目却死死盯着我手中摇晃的瓦罐，让我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索兵行险着，发出一声叹息，侧过手中瓦罐，将那甜香馥郁的汁一直线地往地上倒去。

        舰队战分不出胜负，黑龙会的战术非常看不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恃强来攻。

        对于此刻的羽霓，狡辩与跪地认错都已经没用，我唯有转退下，心里暗忖幸亏莹晶玉的效果仍在，我隐回暗动手脚，此事大有偷鸡摸狗的空间，并非就此绝望。

        每个风筝都有一个成人大小，也确实有一个人搭靠在风筝上，穿紧黑衣，顺着狂风，速度好快，转眼间就避过羽箭，来到火鲁鲁岛上空，

        羽霓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怎么样，手绢的质地朴素而普通，但贴收藏所散发的淡淡幽香，却着实诱人。

        “你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不要再提起第二次。”

        如果她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肤浅三八，我本不想花时间弄她上手，直接一帖毒药让她七孔血，死得不明不白，省得以后给我的羽虹灌输不良观念。

        我的伪装良好，又多少从羽虹上猜到羽霓的脾气与喜好，一言一句，恰到好去讨她喜欢，结果不用多久，羽霓就对我卸除戒心，偶尔会与我讨论或问起一些事情。

        我尽量把自己装得单纯无害，因为就羽霓的个来猜，一个呆傻脑的男人，只是招来她的轻视，但如果是表现得英明杰出，就会引起她的戒心，这点对我的计划不利。

        自以为是、得意忘形永远是失败的开端，当羽霓重重的一巴掌掴在我脸上，让我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松手把那瓦罐砸破在地，温热的汁也溅了一地时，我才真的感到后悔，知自己把好不容易努力至今的成就，全毁于一旦了。

        羽霓被我的唐突要求弄得吃了一惊，看那个反应就是要一口拒绝，我当下再装出惶恐不安的卑微样子，却刻意摇晃手上的瓦罐，让里的汁晃出声，没过几下，羽霓的表情就化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抹手绢，抛掷给我。

同罪，所以饭堂里那些男人，也是恶人党羽；至于第二种，那就是……男人。

        “羽、羽大捕，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贴内衣？”

        本来过去他们一直利用雾作攻击掩护，但这次却改了战法，不倚仗雾，改为利用狂风，几艘军舰横冲直撞地朝港口驶来，还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几艘大船上突然放起了无线的风筝。

        说起来其实很凑巧，对这种停滞战局感到不耐烦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黑龙会方面也是同样焦躁，听说黑龙王御下极严，惩罚无能者的手段异常残酷，如果尽是与我们打泥沼战，恐怕在胜负分晓之前，有些人已经先脑袋搬家了。

        单纯这样并不够，羽霓修练的武功，是慈航静殿的禅门武学，于内心宁定大有好，莹晶玉的影响进展不够快速，当初羽虹是因为甫落我手，就被我强行夺去童贞，破去她的禅功修行，对付她姐姐却不能如此，所以我必须另出奇谋。

        从那一天开始，我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向羽霓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用来交换汁外的特制点心。

        以前在南蛮，她还对男中比较卓越的人物，如方青书、茅延安，表现出几分敬意与礼节，现在却避之远远，因为男人又多了一条罪状，抢走她最心爱的妹妹。

        我如获至宝地接下，却立刻退出房间，保持我的小人物形象，不想让这难得的一步突破，被得意忘形所破坏。

        “羽、羽大捕，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可不可以……”

        “大胆的鼠辈，给我得远远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取你狗命。你对我轻薄无礼，就算我把你决了，反抗军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冰冷语气中蕴藏着杀意与威严，我深切明白自己把事情弄砸了，后悔不已。

        手绢、发簪、耳环、领巾、袜子……这些贴物件都不算重要，只是我用来松懈羽霓戒心的迂回手段，最后才直指我的真正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