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表示看不懂，于是只好沉默。

        “咳咳……”微妙的氛围中，楚恬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和失态，缓和了下语气，“你这外卖就算了，你还是给你们陆总煮个粥吧。”

        “好――”助理当即就要答应，然后又想了想，尴尬地开口，“……我不会。”

        “……”楚恬。

        最后，实习生被陆禹夏打发走了；粥，是楚恬亲自煮的。

        陆禹夏公寓开放式的厨房里，楚恬一边熬粥，一边切菜。

        淮山红枣粥在炉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那温柔的声响，让她不觉想起往日在这里饭的场景。

        那时候，她的厨艺比现在还要差，那时候陆禹夏其实很忙，可即便这样，闲下来的时间，他还是愿意满足她大厨的愿望。

        现在想想，真是难为他了。

        她虽然厨艺不，却也爱瞎折腾，煮菜，煲汤，从不规规矩矩按照网上搜的步骤来，总是想要添些调料和工序。

        明明味堪比黑暗料理，她还把食物都摆成致的摆盘，兴致地拉着陆禹夏一起分享。

        两人面对面着，她每介绍一菜，他就会很给面子的先她一步尝试，若是味正常，他就会夸好吃，若是味奇怪，他也会说还行。

        记得又一次，她了一荔枝煮鱼，他蹙着眉，神色古怪，她问他好不好吃，他说还行，只是鱼有点腥，她伸筷子夹了一块，那岂止是点腥，简直是腥死人……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楚恬打断自己，深了口气，埋专心切菜。

        锅里的粥快好了，切好菜，她又揭开锅盖，拿起锅铲往里搅了搅。

        蒸汽从上来，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浅淡的雾气，一缕碎发从耳边落下来，她抬手随扣到了耳后……

        沙发上的陆禹夏抬便看见皓白的手腕，窈窕的背影。

        相比以前，她现在微微胖了些许，更丰满了，加上常年的运动，材亦变得更有线条，举手投足，越发感；只是――

        想到她日记里写的减的那段日子，他的心底却忍不住地升腾出酸涩。

        尽她已经勇敢、坚强地度过了那段时光，可一想到他自己居然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对她不不顾。

        他的心就悔恨得发疼，疼到几乎透不过气。

        静静看着楚恬的背影，陆禹夏小心翼翼地呼，生怕出心底的情绪。

        楚恬背对着他，自然不知他心的一番风起云涌，只见粥好了，于是拿过空碗去盛。

        只是盛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那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