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寻那几味药材,春娘可谓是煞费苦心,到chu1打听,除去几味普遍的药材,还缺上几种罕见甚至闻所未闻之药。
赵奕已是为着这事来回奔走,效果甚微。连赵奕都想不出辙来,春娘便另辟蹊径,去缠上了老大夫。
老大夫chui胡子瞪眼,叫她堵在家中无法出门。“你这小丫tou到底想要如何?!”
老大夫气呼呼地将长长的胡须chui起,眼睛瞪着春娘,拿她毫无办法。
“老先生既能开出药方,便应知那药材去哪儿寻才是。”春娘深深作上一揖,苦笑着dao来,“这几日我苦苦寻找,却毫无tou绪,还望老人家指点一二。”
“我只guan开药方,早便告知与你,这些药材难寻的很。不guan不guan,自个儿想法子去。”老大夫甩甩手,不愿透lou。
“nu家怕一时半会儿寻不着,那边只能请老先生与我一dao回去,好教涵之能随时得先生看顾。”
春娘耍起赖甚是顺畅,看他气地脸涨通红,“先生可知我一过路人家如何能赢了与李家的官司?那听闻那知县已是叫lu下了官帽成了阶下囚。”
她转shen向翠兰使了个眼色,翠兰立ma奉上一匣子金条,并上了年tou的人参数支,另有名贵药材、纸张等。
直把老大夫这不重钱财之人都看花了眼。
老大夫对她官司自有耳闻,听闻她shen后是郡王爷在撑腰,轻易招惹不得。
偏她有gu子混劲儿,叫人难以招架。再加上这糖衣炮弹,这再清高之人,也拜了下风,折了腰。
“便是告诉你也无妨。”老大夫瞥了眼她,便是告知了去chu1,也要她有本事取到才是。“此地有一上泉寺,那甘苦草便唯此地有,那主持吝啬的很,轻易不愿给出,只因那甘苦草难得,产出极少。至于药方中所称仙水,亦是在此寺中,只得几瓶子罢了,你想从那秃驴手中得,难哟!”
语气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春娘得了答复,不再为难他,直截了当出了大夫的家门,又去打听这上泉寺。
上泉寺在当地极有名声,平日里香火也旺,听闻许愿是极灵的。只是问及那两味药,却是鲜有人知,春娘为此不禁要思忖一二。
郁涵之习惯了春娘每日来探望顺便为他换药,只是这一日日上三竿一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见她人影。
平日里念的书也读不进去,听着门外动静,心tou一吊,却是小厮路过罢了,瞬间又归于平静。
难免失落,心里又生起一丝怨怼,怎的...不过换了几日药便无恒心了么。
习惯xing地走至桌边,桌案纸墨笔砚俱全。特特是那上好的纸张,用于习字作画再好不过的。这等贵重之物居然厚厚的好几刀,以往他舍不得用上一张,此时却被春娘许诺放心用着,不够还有。
摸上那柔ruan的纸张,似是把她的心意都揣在了手心。
郁涵之本想练一练字,许久不练恐怕疏忽。笔落在纸上却是jing1准勾勒出了一jushen形,待他收回笔chu2,再看纸上。
却是活脱脱一个春娘跃然纸上,神态ju备,那黑漆漆的眼似是真能望进他心底。
郁涵之慌忙将纸收起,下意识便要rou碎销毁,只是还未下手便已觉不舍。摸了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像是被tang到般收回手,脸上已是tang的不行,红霞一片,平日清冷的眼中满是局促不安。
不复平日的沉稳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