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很多人杂在一起，男女老少都有，五条昭听久了感觉脑壳有点疼，像念经一样。

        “但是，谁让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神像半张脸越看越眼熟，菅原真盯着，突然冷了脸，转就赶回去。

        菅原真在那里，发现了残破的神龛，以及碎裂的神像。

        他从未察觉菅原真竟然……对他抱有这般的心思，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或许是人们对您的感念。”

        “没关系。”菅原真微笑，轻轻啄了一口五条昭的脸颊，眼中是不再掩饰的侵略感，与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截然不同。

        “感念？”

        菅原真此人，占有很强，是绝不可能让人靠近五条昭，更别说抢走他。

        偶尔，菅原真会与他亲密接，但绝不会到最后一步。

        五条昭脸色很黑，他这样与被豢养的金丝雀何异？

        为五条昭遮风挡雨，挡住那些狂蜂浪蝶。他有信心，能够化五条昭的心。

        “那又如何？”菅原真向来不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何况他们之间血缘关系那么浅薄，“而且这是命中注定的，你是我的后代，却又不是我的直系血脉，我们的相遇是缘分。”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若不是佐井良，菅原真还会继续扮演值得尊敬的师长，一路为五条昭保驾护航。即使他知，对方已经不再需要他。

        “嗯？您在说什么？”

        “前几天那个……是你搞的鬼？”

        唯一有异常的，就是半个月前的某个小村子里的“活人献祭”事件。

        除了一些平常的祓除咒灵，就是探查任务。

        偏僻的山上，获得自由的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脚，瞥了一眼侧安静微笑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

        这让五条昭松了一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真的怕对方像那几个家伙一样乱来。

        “我本来不想什么的。”他说。

        “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而且也不知这一次“入梦”时间为何那么久。他迟迟无法在现实中醒来。

        菅原真研究了十年，从他发觉自己对五条昭的感情起，就已经钻研起如何跨越时间。

        “我本来不想说的。”菅原真说，他也不想到这个地步，因为五条昭是不会接受的，两人必然回不到以往的状态。

        五条昭在喜欢那个词上，卡了一下，然而就算他再怎么劝说，效果也微乎其微。

        菅原真没有强迫五条昭，将他锁在了房间里，一日三餐都经由对方之手。

        好在，菅原真还没丢掉所有脸。

        “谁都可以失去，唯有你，决不能离开我边。”

        “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你喜、喜欢我，也本没有结果！”

        菅原真呢喃着，与六眼如出一辙的苍蓝瞳孔慢慢缩起。

        他留意着那个名为“佐井良”的术师，十分古怪。

        反而从菅原真上感觉到了一危险的气息，十分不妙，五条昭不安极了。

        他不说话，男人也任由他打量。

        只是多了一个插进来的家伙。

        ……

―！”五条昭失声，“你可是我的老师！”

        菅原真有些着迷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让人骨悚然。

        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五条昭失踪了。

        好在他也受够了，忍耐的日子。

        其实菅原真只是暂时不想惹怒五条昭，想一步步慢慢来。

        对方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千年的距离。

        见男人一脸不解，五条昭不耐烦地解释：“有声音出现在我脑子里，吵死了，听不清楚又说个不停，和你有关？”

        这一生之中，菅原真的直觉从未出过错。五条昭和对方作了什么，他都要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