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避开，没有溅到血的五条昭拢了拢和服领口，难得赞同地点：“确实愚蠢。”

        带着婴儿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曾询问过，准备了半天的五条悟愣是没等到他开口，郁闷不已。

        只比五条悟大了六岁，如今刚满九岁的孩童撑着下巴，躲在阴凉望着天空：“不怎么说，你都还小。”

        因而，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五条悟并不能随意外出。

        从他的上，五条悟看不到敬畏。对于六眼的惊叹、以及对“神子”的畏惧。

        “嘁，你明明就比我大六岁！装什么老成……”嘟囔的五条悟被了脸颊，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冒犯了自己的家伙。

        五条昭倒也没什么反应。

        “不自量力。”五条悟撇嘴，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他们还没学乖吗？不多少次都只是送死，一群可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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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只是作为“玩伴”，但五条家主未必没有让五条昭当保镖保护五条悟的意思，只是一来他不愿意。

        “我早就过了好奇的年纪了。”

        五条悟：“什么啊，你这家伙本不在乎什么称呼吧？”

        这让五条悟有些惊讶。他懂事以来接受到的礼仪教育，让他一直都端庄、守礼，绝不会像五条昭一样这么放肆。

        五条悟说什么都没喊出那声“叔公”。五条昭叹气，倒也不勉强。

颇为看重，仆从更是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不敬，好像对五条昭来说，他就只是个普通小孩一样。

        不到十岁大的孩子一副老气横秋的神色，让五条悟感觉有种违和感，但又说不出来。

        不过，五条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敢潜入的敌人大分没能看见目标就死了。少数闯入来到五条悟面前的，也被轻易解决。

        “有些事，不必深究。”五条昭闭上眼睛，没去理会他的打量，整个人往后躺，就这么躺在地板上。

        自此之后，小小年纪却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一样的五条悟，变得肆意妄为，厌烦起跟在后的一大群仆从，经常甩开他们来到五条昭这边。

        二来这块五条家的疙瘩宝贝在五条昭面前也十分有表现，往往亲自动手，连其他护卫都来不及挡住，就被五条悟解决了。

        “哈？”鼓着包子脸的孩童臭着张脸，打破冷漠如寒冰的神色，“我还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不敬的家伙。”

        或者说，五条家上下都是恪守礼仪的。除了这家伙――

        “？”

        “你猜？”五条昭轻飘飘反问。

        “但是，尊敬长辈是规矩嘛。”

        咸鱼一样的五条昭也不。虽说刚开始觉得这小孩烦，叽叽喳喳的，一大堆问题。但比起其他人，又顺眼得多，五条昭也就随了他去。

        “一点也不好奇？”五条悟鼓着包子脸，蓝色眼睛盯着他。

        看见五条悟发动术式，除了第一次的时候看了一眼，眼神带着诧异，之后再也没理过。

        很快，脸色就变得平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先前情绪都消失无影无踪。

        “你、很奇怪。”五条悟走到对方前，因对方坐着，高度差让他得以俯视对方，通透的眼睛漂亮、仿若神明一般。

        “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问吗？”

        因为五条悟六眼神子的份，是很多人的眼中钉，黑市上挂了悬赏，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刺杀。

        说着，他转过，看向五条悟，“不过，你的眼睛倒是很好看，脸也是。”

        几次还好，多了五条悟也就没兴趣了。主要是五条昭并没有什么反应。

        若无其事收回手的五条昭：“装老成的是你吧？整天板着脸，真令人害怕呢。记得给我好好的加敬称哦，五条悟。”

        “嗯？”五条昭侧，感受到旁衣物摩间发出的动静，微微睁开眼，便看见五条悟也跟着躺了下来。

        像是疑惑，同为在五条家长大的孩子，一个被牢牢看、保护着，一个自由、不受拘束，但某些地方又显示出对他的照顾。

        反倒是五条悟，看起来还有些不习惯，一直盯着他，直到真的躺下了，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不适应。

        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子：“看本家这边，不像是排斥你，但为什么他们不你？”

        这给五条悟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语气似是威胁、危险极了，偏偏另一人没有丝毫惶恐，甚至都没往这边看一眼，这让五条悟感到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心中不爽顿时一滞。

        “不怎么说，报出你的名字。”

        五条昭笑眯眯，语气却没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