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萦任他将守玉抱去，也不阻拦，合着眼调息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她不动真心，不自己寻死，就没什么能奈何得了她，你真当这么多年她师尊是为练她一艳骨不成。”他一边着最后的冲刺，语气急促，“最好是连她上的这颗心都不是她自己的，那才叫个斩草除，无情无义。”

        “亏了这丧尽天良，才得以愿者上钩。”夜少主浑不在意，勾着去咬守玉脖子。

        “不是说过了么，这一世她成了个人，入的又是合欢，造化劫难，都有定数，不是我能扭转的，现在成了她师尊的那个，不是的很好么，这么多年，居然能看着她被那么多男人，还能稳住自己不去动她，当真是个为人师表。”夜少主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讥讽意味鲜明。

        “不过你倒有走眼的时候，你不是七只眼么？”夜少主将那无力的人儿从万萦怀里抱过来，“忘了，现在少了一只。”

        听得他动怒，夜少主才抬起来正视他，下还耸动个不休，“别怪我没提醒你，天上下来的那位可还没走干净，剩了一魂一魄在这世上，他们修炼的法子蹊跷，总要以人修无情无，这才叫丧尽天良。”

        万萦运着气，也不耽误斗嘴，“既然你眼神好，从蝙蝠妖手下救了她后，怎的还将她还回去了？”

        这两个心里有千万怨怼，从前不碰面还好，这故人一相见就把压在心底里许多年不想的旧事勾出来了，眼里都烧着火似的，一时你插前我捣后，一时再换过，暗暗还数着对方的次数，不能叫比低了去，守玉的小嘴儿都叫亲了，吃进去的当然不只是守玉的口水，两个这么个份的也都不讲究。

        他们怎么不气，不过是叫个半吊子法师诓骗，说人世间的男女一辈子相携相守是个多么不得了的事，竟任他将一法力禁锢，当真以凡女之投进人世，要寻个客新郎，寻着的若是个好的便也罢了，瞧她找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夜少主亲着守玉嫣红的小嘴，神情十二分的满足，闻言闷声笑：“不是你自己认定白蕖纵使是投胎为人，也不会成了这么个子的，再说那狗子也帮你打理了这么多年青莲山，好歹给了你个正当理由，有了个守卫正山门的由，否则为了个妖，还是死了的妖，三百年不回蓬莱，你那些叔伯兄弟早杀过来了。”

        如果不是那凡人最后耗尽心血护住了白蕖的一缕魂，使得她重回世上，堂堂千年瑞兽才不耐烦创立什么门派，最后可好，围了一山天天想着跑的娘们，当他愿意拘着她们似的，成天叽叽喳喳，从前在蓬莱岛同着快一万只青鸟也没这几十年觉得聒噪。

        足足闹了整夜，还是顾念着守玉现在的子不比从前，怕真给折腾没了，才意犹未尽地各自以气把她儿里填满，在人昏过去之前还恶狠狠地叫夹紧，不许一滴出来。

        “连心咒知情者不可解，她只能自己来。”夜少主脸色红，显然是在得趣时，气息却还平稳。“中咒者可与他人换心，她家里的那个不中用的兄长就是用这个法子续的命，而今咒术即将失效，不换回去，她的心就真长在旁人腔子里了。”

        “怪不得，你们连我也瞒过去了，魔族咒术真是个愿者上钩，心甘情愿就跟着去了，你却还说没有插手她的造化劫难，也不觉得牙碜。”万萦托起她的下巴，不知多少人为她碎了心，她还能睡着，不必说，一睁开眼，又是个水光潋滟的无辜可怜样，这一世有些福气，害死她的骨气，没有就没有吧。

        万萦撇了撇嘴，“我听她说了个什么连心咒，可有解法？”

看过去，只瞧得见两条小风蒲苇似的，在男人肘弯上摆。

        “狗屁，她这一伤是怎么弄得，你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数。”

        “十苒和她，两人的差别可是不小呢，一个万事争先，嘴上不饶人，一个遇事就躲，说话也没听见多大声音，你当年怎么想的？”夜少主着守玉的儿，并没有闭嘴的打算。

        那凡人却借机得，飞升成仙去了，一打听才知人家是天界的太子爷下凡间历劫来了，那半吊子法师是他边的狗子，哄着那傻子给人家了垫脚石还不自知，真当天人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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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萦半天没动静了，一睁眼看见夜少主抱着守玉又弄起来，怕是故意的，正面冲着他，两团儿被撞地乱弹，人没醒，还靠在后腰紧绷，使劲儿插她儿的夜少主上，两只手臂搭着他肘，被撞得要飞出去时就牢牢挽住，像是抓着什么依仗似的。

        “玉修山上受那一遭大难，她这心换回去，也只能要了她兄长命。”万萦哼：“你们魔族都是些丧尽天良的法子。”

        “别提他，若不是他与那凡人狼狈为，当年我又怎会选错，说什么同个时辰出生的女童上都有她的迹象，连他也分不出来，分明是说来诳我的。”

        “是呢，我这也是愿者上钩。”夜少主叹一声长气，分陷在守玉儿里，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