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鸾鹊锦装裱，镶了织金的边，题跋是：何须再此间事，连理枝连理枝。

        “是，”冰泉瞧着他眼色，小心：“听几位姐姐说，夫人这些天都在小筠园和听松风作画，画了许多竹枝图与松涛画。”

        腰上一丝儿薄纱，半遮半掩地搭着，比全还勾。两只的从青丝中出来，尖尖儿立，白雪红樱，莹可爱。

        众人齐声应诺，回去各自留心不提。

        “朕等着看你什么反应！”

        挥挥手，叫梁铨取了书房一个沉香木卷轴过来，“拿回去，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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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副被狠狠凌过的模样儿，当真是：何须再此间事。

        画卷越展越开，期恪的眼睛也慢慢睁大——

        那双修长笔直的并得紧紧的，美人儿粉面酡红，双眸微闭，长长的睫蝶翼一般，映着眼下半寸阴影。

        “你就是嫉妒！”

        ......

        随即，攥紧拳。

怕他怎的！”

        晋承嫌弃：“而且还选择嫉妒！”

        励帝：“这些便不多说，今次秋狝，西胡那边会派人来参加，这些事宜由枕鸿主理。”吩咐了一些事，又叮嘱了一些事。

        画上，美人儿寸缕未着，仰躺在一块巨岩上。

        “莫名其妙，无事找事！你的脑子是不是前两天叫西北风给刮跑了！”晋承气不打一来，“朕这儿还有她的画儿呢，怎么，你还要跟朕别扭一番不成？！”

        励帝哈哈大笑，余光瞥见枕鸿笑容里出一丝苦涩，更有那蒙期恪神情怪异，脸色并不好看。

        期恪：“臣不敢，臣只是......”

        另一人摇，“用兵兹事大，牵一发而动全，我们不能凭心妄动。如今西胡势弱，内还不太平，我们恰可利用他们彼此之间的争权夺势，挑拨这些戎狄内斗。如此方事半功倍，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回到家已是午后，期恪在双清堂打了一套拳，挥洒一番汗水，闷站了片刻，还是往后玉骨斋去了。

        这边励帝说罢，抬看了眼，指了几人笑：“你们几个协理，多帮衬着世子，也免得他忙碌。”

        画？

        期恪心中一动。

        大家见励帝心情好，不由跟着凑趣：“是，断不会叫世子爷忙得拜不成堂、入不了房！”

        盯着画中那张熟悉的脸，期恪眯眸，磨了磨牙。

        在此服侍的冰泉铁川伺候着洗漱更了衣，禀：“照爷的吩咐，已经将成国公世子爷即将娶妻的事传到园子里去了，夫人什么都没说。”

        ......

        屏退了人，他取出励帝方才赏赐的卷轴。

        枝上海棠开得艳动人，点点花坠落，胭脂一样染就玉颜，令她粉痕暧昧，香汗微微。

        期恪沉默半晌，将那海棠美人画的事儿说了。励帝翻一个白眼，把他好生训斥一番。

        纱与长发，这是她上唯二的遮掩。

        一时众人散了，励帝留了期恪说话，问他这些日子闹什么幺蛾子，怎么总一副别人欠你三百吊钱的样子。

        期恪顿了顿，：“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