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你怎么样？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有用灵力御寒？你这样会冻伤的！”东方惊鸿从远外疾掠而来，一见南星辰惨白的脸色，连忙扶起他帮他驱寒。

        “孺子可教。”

        听到这个名字，被掏空的口仿佛涌上无数破碎的冰渣，南星辰无法抑制地呕出一大口鲜血，他却无意识地在鲜血出的霎那移开手中的手帕。

        “关你何事？！”

        退着走了几步，了了垂眸想了想，终是没完全按下心底的小情绪，抬眸笑，“希望有一天，你会觉得我也没那么让你讨厌。”

        “星辰，你既心悦于她，为何要出言辱她？”

        他就知会出问题才匆匆打发了父亲，自己赶回来。

        了了轻笑。

        “星辰？你到底怎么了？蔚忆雪跟你说了什么？”东方惊鸿无奈问。

        “开！谁是你兄弟！谁要跟你连襟！”

        “你说我心悦于她？哈、哈哈哈！我南星辰，心悦一个八品灵的侍婢？”

        “谁要你――”南星辰截口。

        “血咳我上了，帕子借我一下。”

        许久，南星辰怔怔地望着漫天风雪，第一次感受到这灵界北境刺骨的冰寒，冷得仿佛口已被某人离去时掀起的冽风掏空。

        蔚忆雪……

        了了难得文艺了一把，然后双手一撑地跃起，后退了两步。

        说完，了了踏上花廊的栏杆，飞入渐密的大雪之中。

        “！！！”

        看着弟弟嘴的模样，东方惊鸿摇摇，跟上去扶住他，“我原以为你也喜欢亦柔，现在好了，你我兄弟还有机会连襟。”

        南星辰茫然地看向一脸关切的东方惊鸿。

        这么自恋不太好，毕竟“恶”值高高地摆在那儿。

        不了，爱咋咋地吧！

        他不甘心，甚至卑劣地想要去引诱那个女修。

        “前一句。”

        “你不改，怕是不了我连襟。”

        “……”东方惊鸿无言。

        天不予他，他偏要一争！

        他一直羡慕、嫉妒这个异父哥哥。嫉妒他拥有母亲全的关注，羡慕他被师父寄予厚望时常赞赏。

        “对，你心悦于她。若非喜欢她，你怎么会为了她当众撞腾师叔？只是看到师叔把玩她的钗就气得要闭关？刚出关还未向师尊请安就急着去找她？担心她扛不过天劫，你渡劫时都舍不得用的守元石也给了她吧？还有，你可曾发现你多了一个抚弄须弥戒的癖好？”东方惊鸿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斩钉截铁，说得南星辰紧手中的丝帕目寒霜。

        “星辰？星辰！”

        “我说我不后悔遇到你。”了了继续欣赏着他俊逸的俏模样，“即使最终会被讨厌……也好的。”

        “……”

        “东方惊鸿！你找死！咳、咳、咳――”

        就连哥哥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修也是同样芳心暗许。

        “星辰，你这口是心非的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多事。”南星辰推开东方惊鸿，扶着廊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可是现在，看看风雪，看看眼前这位哥哥，他竟是觉得……无所谓了。

        都说了不去打扰他了，结果“喜怒哀惧恶”一起――情绪波动辣末大，就这么讨厌她么？！

        “你放心，以后除非必要，我不会再来打扰你。我可不想你真的面百年。”

        即使在时间长河里看到了那个“可能”的未来，他也不想认命！

        “你、你说什么？”南星辰突然有些磕巴。

        哼！

        “什么？”南星辰看东方惊鸿的眼神嫌弃至极。

        “别叫了，死不了。”南星辰。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在他边时，他也经常会想起她？

        另一边，了了看了看系统面板上南星辰名字下那六个还在小幅动刷新的数值，默默关掉了提示音。

        “你为何要出言辱她？”

相的时间并不长，从他上收获的六情值却一直遥遥领先，甚至大分六情值都是在她不经意间增涨的。

        看着弟弟失魂一般吐着血沫，他觉得弟弟比死好不了多少。

        已经闻过花香，何必问花儿为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