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毓走到他边，虞浦云没有看他，而是指着牢房里的人说：“你凑近看看。”

        “你若只是对我的子好奇，我可以大大方方让你看，只要你不再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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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没有，属下发誓只有我一人。”荆毓迅速答。

        虞浦云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倏然住口，两人之间顿时一片静默，荆毓方才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虞浦云讲话时两片开合的嘴看。

        荆毓仔细打量着刺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最后摇摇。

        荆毓跟在虞浦云后，一前一后地出了牢房，日光倾撒在他们上。

        “罢了，你随我出来。”

        “你......”

见荆毓来了，就朝他招招手。

        荆毓看不到虞浦云面下的表情，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虞浦云骤然手腕一翻，反钳住了荆毓的手，荆毓第一次感受到这几细瘦手指的力，传说中能拉满三石的长弓，百步以外穿杨。

        虞浦云被他骨的话噎住了，语气中带了一丝仿佛被轻薄了的恼怒：“今夜戌时到我房中来，你会后悔浪费了这次机会说了一番蠢话。”

        “审了半个月，他们也不肯开口。”虞浦云说，“这次俘获的乌桓人，上都有这种刺青，我想也许是有什么特殊义，毕竟这个关口......”

        虞浦云打量着荆毓，刚刚及冠的年轻人，形健硕高挑，眉目俊朗，若是有天下安定、解甲归田的一天，娶一房贤惠妻子、生一群孩子，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荆毓见周围没人，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攥住虞浦云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将军，只要你想要，属下连这颗心都可以挖出来双手奉上。”

        “这是南方一带的技法，你可曾在蒙城见过相似的纹路？”

        虞浦云有些愣怔，一时忘了把手抽回来，膛里的心脏动得很有力，显得刚才那番话也很坚定，前些天那支羽箭要是再偏一寸，荆毓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虽然没见过将军的真面貌，但想必一定是人间绝色，将军留我在军中，于我有知遇之恩，能为将军的床榻之事效劳，是属下的福分。”

        “属下是真心爱慕将军的，情之所至想同将军行鱼水之欢，不是为了......”

        荆毓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虞浦云拉到了旁边的一座假山后，虞浦云放开了荆毓，站在背光的阴暗，背对着他。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荆毓突然觉得，虞浦云有些不自在。

        虞浦云沉默了一会儿，问：“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荆毓依言照，看向那被铐住手脚的乌桓战俘，他前有一块巴掌大的刺青，纹样很奇特。

        “将军......”

        “是吗？”虞浦云打断他，“心悦一个人，要么是因为对方的相貌生得好，要么是情投意合，我整日着面，又是你杀人不眨眼的上级，旁人对我避之不及，你喜欢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