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蝴蝶不屑地笑，“法律这种东西，只能用来约束弱者。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我生来自由，无拘无束，想什么就什么，谁又能奈我何？”

        “侮辱你会。”蝴蝶居高临下地注视他，幽暗的红眼睛里盛满沸腾的望，“你长着一张让人很想侮辱的脸。”

        “可我对你很感兴趣。”蝴蝶走到他边，双手撑在扶手上，弯下腰，猩红的尖了苍尧的脸。

        慢条斯理地吃完一份意面，苍尧用餐巾完嘴，拿起橙汁，咬着光明正大地观察对面的蝴蝶。

        “侮辱敌人会让你有快感吗？”苍尧冷淡地问，好像正在被脱衣服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因为人类社会，是有法律的。”苍尧放下杯子，双交叠，靠在椅背上，不抱什么希望地讲着理。

        “任何时候，只要我想。”

        中二病不可怕，就怕中二病有中二的实力。有空间系的青鸟在，就相当于是有了一块免死金牌，就算面对祝，也能全而退，S级以下，那就全是来送菜的，蝴蝶挥挥手，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苍尧很想避开，但全麻痹，动都动不了，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抱歉，不感兴趣。”苍尧叉着手，兴致缺缺地垂下眼。

        白色的外套凌乱地落在地上，领口的金属扣被逐一解开，抽出的腰带被信手扔在地上，他像一颗粽子一样逐渐暴出甜的内在。

        “加入我吧，和我一起站在世界的巅峰！”蝴蝶狂热地盯着他，“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

        苍尧在学院没来得及吃午饭，因为孕育神力种子的缘故，很容易疲惫和饥饿，此时闻到食物的香气，胃里都开始泛酸水。

        蝴蝶看上去心情甚好，切着牛排哼着歌，摇晃脑，沉醉其中。他的外表非常年轻，甚至有一种奇特的少年感。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很简单啊，随便控制几个狱警就好啦。”蝴蝶嘴里得鼓鼓，大口地嚼着鸡肉卷，像一个贪吃又贪玩的小孩子。“一群废物，还想关得住我？”

        “在你眼里，全世界都是废物吧？”苍尧神色淡淡。

        “怎么会？你和祝不是。”蝴蝶理所当然地说。“我知你不喜欢我，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人类站在食物链的端，所以能随意置动物；而我站在人类端，为什么不可以任意妄为呢？”

        致到过分的五官，缺乏血色的肤，弯弯曲曲的卷发，妖艳殷红的眼睛……就像鬼片里那种可怕的诅咒娃娃，诡谲，危险，疯狂，傲慢。

        如果大晚上突然出现，绝对会吓哭很多小孩子。――或许不止小孩子。

        仗着强大的自愈能力，苍尧没什么顾忌地开始用餐――只要不是人肉就行。

        两人对面坐下，气氛诡异的平静。

的洋葱鸡肉卷，黄澄澄的橙汁，紫莹莹的酒，热腾腾的面包和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