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什么？＂周章问，＂你到底想从我上得到什么？殷……殷见群，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他尽量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周章的目光极亮，锁在那个小东西上。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尖，连心都不自觉加快，耳边已经听到了血里血鼓动着的声音。

        所有社畜床柜确实都会放着时钟的，殷见群当然不例外。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平时在这个时间他已经起床。他的心一沉。

        周章听到她话中隐的希望光芒，他压抑着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上班吗？＂

        她上要把钥匙插进手铐的锁孔里了。

        殷建群的温微凉，让人联想到缠上猎物的巨蟒，这感和突如其来的无边黑暗为一，是周章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

        ＂我放你去上班。我是希望下班之后你能准时回家。＂殷见群语毕，冷冷地补充，目光犀利，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除了这里你没有别的家。宝贝。＂

        周章飞快点，像是怕殷见群反悔：＂我要去上班。＂

        他喝的不是迷药，昨晚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非常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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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思考自己境的余地。

        殷见群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房间，她刚洗完澡完发，神清气爽，已经有几分平日飒爽的模样。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巾，她看了周章一眼：＂你醒了？早哦。＂

        她顺理成章地搂住周章的腰，枕在他的前，夹着他赤的，像在抱一个陪睡大抱枕一样抱他，两人贴合得密不透风。她的膝盖毫不在意地蹭上他的鼠蹊，令人提心吊胆。她几乎大半的重都落在他上。他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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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一力量直接按到了水底，巨大，不讲任何理。光明和氧气同时被剥夺。世上仅有一种东西能给他一线生机，那就是殷见群手里的锁链，这条锁链是唯一能借力升到水面上呼的东西。

        周章应该要害怕的。但也许是药效终于要给他最后一击。这一觉睡得异常沉。

        殷见群拿出一小小的钥匙，朝周章走来。

        ＂你的脸色很差。＂殷见群开口，＂想继续上班，还是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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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天已经蒙蒙亮。周章以为天永远都不会亮了。

        周章猛地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痛裂。被铐起来的双手更加痛，像是从柠檬里出的针扎到手肘上一样。

        周章如梦初醒去看床柜。

        她的动作突然停住：＂我知你在想什么。＂

        他只能把自己的伸进锁链围成的圆圈，眼睁睁地看着殷见群把它收紧。

        她的话让周章的心慢慢地往更深的地方沉了下去。

        她旁若无人地脱去鲜红的外套，长，衬衫，丝巾，最后是内衣。周章难以避免地看到她背上有一条从右肩延长到左背的狭长狰狞的疤。他甚至都没能看清，她就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丝质睡衣迅速套上。把遮光窗帘拉严，打了一个呵欠，关了灯。

        殷见群被他逗笑：＂当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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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于是了一个梦。

        殷见群似乎暂时不想进一步对他什么。万幸。

        周章心下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