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钰趁机嚷了一声：“听者有份！”

        “肯定都去啊。殷副别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好吧？”

        她应该开心的。谁不喜欢更高的title，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银行账余额呢。

        她点：“谢谢。”

        但她尊重自己没法改变的事实。

        她说：“今晚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

        牲畜都是肮脏的，有破坏的。如果不能宰杀吃肉，他们基本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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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钰回了一个猫猫笑脸表情包，非常可爱。

        殷见群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个玩意儿招进公司里来。

        周章就坐在她旁边的那张桌子。她看向他那边的窗，外面城市的夜景像一条璀璨的星河。周章似有所感，侧看过来，她并没有移开目光，和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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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跟踪周章到家已经变得无聊。上一次她觉得无聊的时候她买了车后厢的那堆东西。她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觉得无聊了。或许是那些东西的存在本就像是契诃夫的枪。枪本来就是要响的，不是吗？

        周章遥遥向她举起杯子，用嘴型对她说：“恭喜。”

        早上十点，全公司所有人都收到一封邮件，殷见群女士即日起担任销售总监，销售一、二和三的长直接向殷见群女士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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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连升两级。

        蒙钰一秒后把消息撤回，两秒后又发了出来，同样的话，只是其中“殷副”改成了“殷总”。

        她的行为一向张扬，但未至于衣着也如此。这引起了和她同一门亲爱的男同事们的注意。他们怪声怪气地问：“殷副穿那么好看，是不是准备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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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吃饱了，付好账离开小店。遥遥看着碧榕苑的入口，辣椒油像进了她的心里，生出一种焦灼的疼。

        殷见群想到小学里总有一些成群结队的小型牲畜，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物起哄，继而乐不可支。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事都不好。随着时间过去，这些人只是从小一点的牲畜长成了大一点的牲畜，虽然都拿着经历过高等教育的证书。托他们自家庭的护荫，如无意外都能娶上一个听话的太太，再生出几个小牲畜（幸运的话，里面可能会有少数几个能长成正经人），成为所谓“社会栋梁”。

        她给蒙钰发了一条消息：“你们门的人都去吗？”

        “今天不是。”她温和地回答，“相亲这种事情，以后总有机会的。”

        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她那两位被叫小黑杨和小高杨的后辈首先站起来，对她说恭喜。然后是从隔门冲进来抱住她的蒙钰。其他人被他们带动，也陆续对她示意恭喜。

        无趣和无聊的日子过到了下一个周一。这天算是一个大日子，殷见群出门前为自己选了一套火红的装西服，以及黑色的漆高跟鞋。

        欢呼的声音变得热情起来。

        殷见群的口红和她穿的红色西装一样鲜艳，她不笑的时候仿佛都能看到一抹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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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她自己不过也是个牲畜而已。肮脏的，有破坏的。

        殷见群在洲际酒店临窗的位置预约了几张桌子。晚餐是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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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殷见群回复。

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