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原端呆呆地坐在游戏仓里,一副三观崩塌的震撼表情。他恍恍惚惚地飘到浴室,本能地洗完澡加睡衣,然后茫然地缩在阳台的垫子上,就像一只掉进河里受惊的猫。
两位母亲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把两个儿子随意地丢在了一起。
“我就知你不去。”她优雅地
嘴角,拉着闺蜜的手就走,“拜拜,亲爱的。”
原端一脸懵:“去哪儿?”
原端果断拒绝:“不去。”
好似发烧到了四十度,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失神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呆呆地张开嘴
,连嘴里恶劣的东西离开了都不知
。
“何小少爷和他母亲也来了。”家淡定地说,“他们正在和小姐聊天。你再不下去,小姐很快就亲自来叫了。”
小太阳似的年轻人心情十分愉悦地挥挥手,像一只下雪天的哈士奇:“早上好,原端。昨晚睡得还好吗?”
原端眼前一黑,总觉得自己的下半生和下半.都岌岌可危。
原端礼貌地打招呼:“琴阿姨早安。”
“小少爷,早餐好了。”家轻轻敲着房门。
昏迷的原端带着一乱七八糟的痕迹,迅速消失在了游戏里。
双手地垂下来,两条
好像不是自己的,失去了对它们的感知。眼前一片空白,仿佛飘
在云端,或者浸泡在温泉里,舒服得几乎要昏过去。正沉浸在这样的余韵里,云端的雷电噼里啪啦从天而降,激得疲惫的
不住颤抖,被迫承受再一次的暴风骤雨。
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神采飞扬的脸,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温升高、心
加快等各种生理反应,甚至连对方
笑的语气都还原得一模一样。
直到最后,一清澈的
画出一
曲线,淅淅沥沥地滋
着大地,原端的
力和
神同时到达了底线,实在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眼角绯红,嘴微
,像是被欺负得狠了拼命隐忍,却不知
这副样子更有凌
美,更令人想入非非食指大动。
现实里的原端,累得在游戏仓睡着了。一夜都是奇奇怪怪的梦,不同于青春期的看不清人脸的模糊短暂,这次的梦境特别漫长清晰。
大雨如注,电闪雷鸣,这一次的战斗很快以猎物丢盔弃甲而宣告结束。毫无战斗经验的青年,毫无疑问地拜倒在激烈的风雨中,浑被雨水
透,狼狈地
下来,连再度举起武
的力气都没有了。
琴书和原晴嘻嘻哈哈地聊着香水的话题,见他下来齐刷刷地望过去。
“早安,小原。”琴书笑得一脸慈爱,“打扰你睡觉了吧,不好意思,我和你妈妈上就走。”
“……哦。”原端迟钝地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收拾好自己,如游魂一般飘下了楼。
气氛有点古怪。
“我不吃了。”他靠在墙上,下意识地拒绝。
可是侵略者却不打算放过他。它们四搜刮着这个狭窄的林间小路,就像挤压着一团
漉漉的海绵,非要榨干最后一滴才罢休。
何渊渟吃饱喝足,乐滋滋地哼着小曲,继续研究这个宝藏游戏,争取再打几个信息差,为下一次的大餐准备。
“夏威夷。”原晴爽快地喝完牛,随口说,“五月很适合去海边呢。你去不去?”
意犹未尽的藤蔓恋恋不舍地离开藏宝,何渊渟收回了自己的感知。高大的青年挂着纯良灿烂的笑容,将倒下的青年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