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就好。”修撇了他一眼，“10秒。――伊丽莎白。”

        修努力忽略这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墙上的时钟敲响了九声，知更鸟从时钟里出来，绕着教室飞了一圈，发出清脆连续的鸣叫声。“上课啦！上课啦！”学生们出紧张僵的笑容，纷纷低下去，不与修任何眼神的交。

        修用尽了自己毕生的修养，才没有骂出声来。“你知变形魔法一般用在什么地方吗？”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赶赴刑场，就好像点了名的死刑犯。他们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老师的脸色，何况修神色冷淡，也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谁也想不到他们神秘强大的老师，衣服底下居然开始出了汁。修一激灵，感受着滴滴渗出，缓缓打口的衬衫，晕开一片意。他皱着眉，脸色很难看，刚刚变形失败的女孩子快吓哭了。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修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口有点涨涨的。这种感觉很微妙，虽然并没有强烈到无法忍受，但也还是觉得有点难受。好像有一只小蚂蚁爬到了他口的位置，四爬来爬去，这咬一口，那咬一口，惹得到都酥酥麻麻的，奇怪极了。

        天花板的巨型猪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坚持了10秒钟，才砰的一声变回人形。“就是一只普通的猪啊。”

        真是煎熬的一节课，老师和学生们同时想着。

        “可以。”修的声音冷了下去，像结了冰碴子似的。教室里宛如寒过境，所有的学生都低下了。安妮颤抖着重新念了咒语，变成了一只可爱的仓鼠，可惜只维持了一秒，大家刚刚看到就已经消失了。沮丧的小姑娘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敢抬去看老师的表情。

        红色爆炸的少年了起来：“老师，我要变的是一只猪。”他咒语念得很快，几乎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多出了一只非常大的猪，比大象还大。学生们吓得纷纷逃窜，一时间，桌椅和书籍到乱飞，修面无表情地把猪转移到教室中间的空地上。

        这节课过得漫长极了。尤其是修动用魔力的时候，就能明显感觉到汁分得更快了，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汩汩地出来，很快口的衬衫就全了。甜甜的香味一个劲儿地朝他的鼻子里钻。修的眉心越皱越紧，教室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小动物们宛如一群见到老鹰的鹌鹑，乖巧极了，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3秒，下一个，安妮。”　修看着怀表，指挥羽笔课堂记录。可怜的布莱克，当众出丑，满脸通红，捂着被摔疼的屁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都抬不起来。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虽然修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变形魔法，他们练了一个星期还练不好，但他还是压抑着内心的烦躁，淡淡地说：“一秒。――瑞德。”

        “关于魔法的起源，你们的书上应该有记载，变形魔法最早诞生于战争当中，人类从德鲁伊上学到了变形术，通常用来侦查刺杀和逃亡，如果你在战场上变成了一只如此不符合现实的猪，你知会有什么后果吗？”

        等这节课结束了，小动物们瑟瑟发抖，突飞猛进，连成绩最差的安妮也在修的指导下，把变形魔法的时间坚持到了10秒。瑞德老老实实地把猪变到了正常型的大小，并且坚持了一分钟。

        “这是只什么猪？”他问。

        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他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但能感觉到两颗小小的，莫名其妙地立了起来，把衬衫的布料出了一点点。内无形地躁动着，仿佛冬天结冰的河，在厚厚的冰层下有一水，暗涌动。它们顺着细细的经络缓缓动，由少到多，逆而上，最终汇集到了口的两点。

        “布莱克。”修淡淡地开口，“你先来。”被叫到的少年出了一瞬间的绝望，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磕磕巴巴地念着咒语，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鸽子，刚飞到半空中，就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下课铃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修。

        “呃……会死的很快？”瑞德弱弱地回答。

        “普通的猪会长得比大象还大吗？”修质疑。

        ……

        “老、老师……我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她鼓起勇气哆哆嗦嗦。

        瑞德摇了摇。

        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连忙把桌子收拾干净，开始疯狂地复习上节课的变形咒，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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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德挠挠，嘿嘿笑：“啊，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觉得这样比较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