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乖乖地坐好，嘴里着糖，腮帮子圆鼓鼓的，可爱极了。阮音给她扎了个小尾，别上kitty猫的粉色发卡，亲了亲的脸，深深地了一口孩子的香，把小姑娘逗得咯咯直笑。“真可爱，爸爸最喜欢了。”

        他从银色的绘本架上取出几本幼儿读物，抱着女儿来到客厅的爬爬垫上，盘坐下来带她看绘本。看了一会，咿咿呀呀地玩起了积木。阮音靠在沙发上，放空思绪发着呆。忽然口涨涨的，有点奇怪的疼，他咬着下，竭力想忽略这种感觉。但这种胀痛感越来越明显，连带着脑神经都一一的，他犹豫着低下，解开两颗扣子。

        阮音也是等待者的一员。他从前画手的收入养活自己和，勉勉强强，一室一厅的房子是租的，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车，也不擅长与人交往，与其求助于不知善恶的陌生人，加入危险的逃亡之旅，不如留在熟悉的家里，和幼小的相依为命。

        “爸爸……爸爸……”两岁的小姑娘会说的词汇有限，发乱糟糟的，眼睛都哭了，只一迭声地呼喊。她向来很乖，从来没有哭过这么久，阮音也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这么久。

        “别哭，爸爸回来了！”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把大哭的孩子抱起来，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安抚，“没事的，爸爸在这里，爸爸只是去给买粉去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这本该属于女的征。它们长得漂亮极了，白里透红，弹可破，形状优美丰，但并不畸形夸张，尺寸刚刚好，长在阮音的上，不会显得比例不协调。

        “知。”清清脆脆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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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尴尬得无所适从，只能把女儿的小手拿下来，逃避似的：“别动，爸爸给你扎发。”

        “真乖，爸爸不吃，吃。不过只能吃一个哦，吃多了会像那只鳄鱼一样蛀牙的，牙齿都坏掉了……知了吗？”（出自幼儿绘本）

        阮音像是电量耗尽的手机，从女儿这里汲取到了足够的电量，重新开机了。

        C还是D？阮音不确定，他迷茫地望着前这多出来的位，甚至不敢碰一碰。两团肉之间，一深深的沟壑中，一颗绿色的种子晃动着两绿芽，好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卡通画，长得很萌的样子，阮音却只觉得惊悚。

        小孩子渐渐止住了哭，抽抽噎噎地抓住了一支绿色的棒棒糖，抬起手：“爸爸吃！”

        阮音心里一宽，帮她撕开糖纸，小姑娘笑眯了眼睛，悲伤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地吃起糖来。阮音坐在她边，累得一动都不想动，直到靠在怀里的女儿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丰满的：“爸爸？”

        他抱着她小心地坐在床边，让小姑娘坐在他上，抽出床柜上纸巾，给她眼泪。“我还买了糖回来，你不是一直说想吃糖吗？现在我们有糖了，你要什么味的？苹果、水蜜桃还是草莓……”阮音温柔地转移的注意力，绵无力的胳膊放下女儿，转去客厅把糖拿过来给她挑。

        就像薄多汁的8424西瓜，一刀下去，啪啦就碎了的感觉，扣子刚解到一半，翘的房就蹦了出来。阮音愣愣地看着它们，就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外星飞船。

        就是这可爱的小东西，把他挂在六楼的高度，得不断高，仙死，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女的吗？阮音不是不恨的，但更多的是怕，他见识过手的可怕，连把它丢掉都不敢。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无人问津的塑料袋，把两罐粉放进去，又拎起两袋不，四看了看，在柜台边找到了一些不二家棒棒糖。——喜欢吃糖，大概是孩子的天。新鲜的蔬菜水果几乎被扫得差不多了，他捡了一些别人挑剩下的蔬果，手里已经拿不下了，正好留些给后来者。能走的人已经走了，但总有走不了的老弱病残，在这个通讯艰难的特殊时期，他们只能躲在家里苟延残，期待灾难过去的那一天。

        这种行为也许太过保守，乃至愚蠢，但蜗牛也有蜗牛的生存方式。

        阮音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用比来时更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挪回家。回到家时，离他出门已经过了两小时，一觉睡醒发现爸爸不见了的抱着大兔子哭得凄厉，一边哭一边叫“爸爸”，听得阮音心都碎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踉跄着奔向卧室。

        “你……你听得懂我说话吗？放过我好不好？”阮音不确定地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