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在乎。”

        “玛歌，你喊我一次，好不好？”

        一墙之隔的走廊上，那只该死的鸟又开始了它的唱。

        她并不想这么说，但这是个事实，萨克森实在是没有学习中文的天赋。

        玛歌抬起，晶亮的双眸中布满疑惑，萨克森俯亲吻她的眼睛。

        但见到她对待早逝的双亲、姐姐，萍水相逢的邻家少女，甚至那个从集中营出来的姑娘，都怀有那样真实、纯粹的爱意

        两人鼻尖相，望着对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呼错乱交。

意蔓延开来，令人羞愧却又无力抗拒。

        萨克森抵着她的额，低低地笑出声来：“是你教它骂我的？”

        “只要你愿意开口，”萨克森重新望住她的眼睛，眼神坚定又热忱，“只要你愿意开口，内容我不在乎。”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萨克森只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自己拥入怀中。

        玛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上就是圣诞节了，这是第一个，我们好好地度过它，好么？”

        “你怎么知这是骂人的？”

        玛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收紧双臂，将自己入他温热的怀抱里。

        玛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肩膀微微颤抖。

        “我不能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没爱过他。”

        萨克森愣了一瞬，随即用力将她抱紧，仿佛要把她进自己的腔。

        玛歌抬眸，轻声唤：“威廉……”

        “王八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句中文说得走音走调，像是在念某种奇怪的咒语。

        萨克森很清楚，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什么。对于玛歌而言，这并不容易到，他也不愿迫她。

        “那只该死的鸟，可能骂的没错。”

        “我不在乎这个。”

        萨克森埋着不应声，像只闹情绪的大狗赖在她怀里不肯动。玛歌抚着他的发，无奈又好笑。

        萨克森盯着她的脸，目光下来，低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嗓音发闷：“你不生气了？”

        [王八、王八、王八……]

        萨克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天旋地转起来。

        “萨克森，我和埃米尔的确认识，而且时间不短。”

        “你这个――”

        那只鹦鹉又开始了它的表演。

        “我只是想要一个开始。”他的语气低沉又恳切，“别对我这么残忍。

        已经染上情的双眸，因这突如其来的干扰，都瞬间清明了几分。

        “我了，现在只想你。到你出来为止。”

        玛歌忍不住笑出声，清脆的笑声震得他膛发颤。

        [王八、王八、王八……]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婪……贪婪地想要从这份爱里分得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