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程不算远，明珏中途好几次呼困难，你想了想他先前酗酒烟的模样，或许跟这离不开干系。

        他想说爱，觉得哪里不对，想说不爱，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哪里都出了问题，到最后只说了句：“我不知。”

        “先不走。”你打量了他一眼，“明珏的手机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逝，你看着明珏在里面检查，不断往外边察看的影，又看了眼游阙，“最后问你一件事。”

        只是一点私心，一点情意，让你忘了他的不好。

        至于会怎么，你便是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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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了。”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其实，我怕被妈妈知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

        良久，他才回应：“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删掉？”

        游阙抬起。

        “――你有很多种理由选择拒绝、无视。”

        “不听明珏的话，把我脚上锁扣解开的时候，你应该有想到什么吧，想到了什么，也不用我来说吧。”

        “那你现在不走吗？”

        “就跟刚刚，你为什么会找来钥匙给我解开锁扣。”

        除去眉眼里笼罩的哀愁，你的语气十分平静，游阙皱紧了眉，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脱口而出。

        你低寻自己的鞋，没有回应，没有点也没有摇。

        明珏比你想象中，还要害怕医院这个地方，他握着你的一只手不愿意撒手，都快奔三的人了，在这方面还跟个孩子一样，你任由他的动作，但进去挂号、检查的话，还是得他一个人才行。游阙站在医院走廊发呆，你便也跟着发呆。

        “……”游阙顿了顿，“你怎么……”

        “我随口一问。”你，“但答案都写你脸上了。”

        你看他许久才移开目光，“算了。”

        早该这样的，早就该这样说出来的。

        “能把上面关于我的……所有的视频都删掉吗？”

        但你知，他应当是都听进去了。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完全没有爱过我。”

        你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你不能骗我。”

        游阙沉默不语。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你笑肉不笑地回应。

        “没怎么，”游阙回应，“你说的不是真话吧。”

        游阙还是沉默不语。

        游阙也不说话，他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今天这么爱说话的缘由也不过是因为一个明珏，一个宋折。

        “但你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有私心。”

        游阙时不时望过来，你说：“怎么了？”

        “对，”你坦然回应，“不是真话，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