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实在太快，大脑勉强运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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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对明珏，还是对宋折。

        宋折的神情叫人琢磨不透，他说：“是。”

        他站起，到宋折的跟前停下来，想再重复一遍，宋折却抬起，用靛蓝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接着开口：“能把我脚上的锁扣给解开吗。”他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明珏把钥匙扔到那个地方了。”

        “要……宋折……”

        “好没意思啊，贱狗。宋折好像真的睡着了。”

        游阙将钥匙插进他脚腕的锁扣，被勒紧的肤已经出现红色的淤痕，脚趾僵胀，小还在不正常地痉挛。

        “这次你再放走他，我就杀了你。”

        “不吃了，不差这一顿。”

        “宋折，要吃东西吗？”

        “……”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在几个月前就解除了。

        最后那一下没砸到游阙的太阳，他说着说着忽然跪倒在地上，全都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起来，又是剧烈咳嗽，又是干呕，近乎快要断气的程度。

        明珏的呼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宋折还在就好。”

        “骗子……都是骗子……”明珏双目赤红，眼里着痛苦的泪水，“嘴里没一句真话，都要放弃我……”

        “放弃我、放弃我是吧，都给你们……”

        可现在的他，大脑分明疼得抓狂，他却还得强迫自己用最理智清醒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他自己都乱了。

        “……”

就跟明珏特意提及自己父亲的事情，却佯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明明双眼通红，就只差把恨意都烙印在眼里了。

        游阙也不是没想过，明珏没在那么小的时候，被自己父亲殴打、侵犯的话，会不会变得跟宋折一样无趣。

        或许是太久没活动了，重新恢复自由的令宋折短暂地开始愣神，他试着找回自己的力气，有些难度，游阙看着他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背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一回过，便对上了明珏满是暴戾的瞳孔。

        他的脖颈青鼓起，显然动怒到了极致。

        “……”

        “其他的我都他妈的不要！我只要宋折！”

        “我说过了，你敢放他走我他妈就杀了你！”

        ――还有他手里高高举起的，破酒瓶子。

        要是之前的话，游阙可能会直接无视掉。

        游阙没再回话。

        “不用了，我眯会儿。”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了。

        宋折不搭理，也不回话，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

        可能又是一时兴起，可能又是想到了明珏痛苦抓狂时的姿态令人目不转睛――游阙一言不发的，任由自己的躯控制着理智，将角落里沾了灰尘的钥匙捡起来，洗干净拭了好几遍，还要过去询问一遍，是这个吗？

        “要吃晚饭吗？”

        “什么都给你们……反正我就是个破鞋、烂货……”

        “要把他叫醒吗？”

        “我只要……”

        看到游阙的时候，似乎并不意外，只静静地看着他。

        游阙反应及时，连忙侧过子，却又被对方将碎掉的分扎到胳膊上――又是那只胳膊，又开始冒血。游阙疼得脸色发白，明珏又反手将酒瓶往他上一砸――顿时便有温热的淌了下来，晕脑胀的，又冷又热，游阙有些站不稳子了，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自己的形。

        他呼的频率越来越不正常，“但宋折、宋折我不让！我不让给你们！我只要宋折，其他的我都不要！”

        隔一段距离，游阙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猜也能够猜到，

        到傍晚的时候，游阙本想将明珏喊醒，却发现他睡得很香，喊了好几遍都没有醒转的意思。视线掠过，醒来的反而是角落里的宋折，他睁开眼，满脸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