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伊德是什么关系？”他很在伊德对34比对自己还要亲密的态度。

        “本来没有关系，但我自认为要对他负责。”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34下钟塔。

        晚饭是伊德带上来的咖啡和方便食品，和伊德节制的饮食方式不同，34的胃就像个无底，拆掉的包装袋能把两条埋起来。

        伊德依然吃得很仔细，每一口都会慢慢咀嚼一会儿，拆下来的包装也整齐地码放在一边。

        修没什么胃口，和34的对话令他十分忐忑，边的伊德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早点睡，明天天亮之前就要准备。”解决掉方便食品，34嘱咐过他就去了钟塔。

        伊德也要跟过去，但是被他拉住：“能陪我一会儿吗？”

        伊德回看一眼34离开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点点。

        对方能选择留下对修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他告诉自己，伊德还没有抛弃他。

        “我很害怕。”他抱住伊德诉说内心的恐惧。其实从醒来的那一个刻开始他就一直于恐惧之中，只有伊德是他唯一的藉。而此时此刻，这份藉也可能离他而去，内心的惶恐也快要将他压垮。

        可伊德理解错了：“34会保护你。”

        他无声地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德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等待他解释，却更让他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和34交的时候，伊德并没有出现过理解上的偏差，即使是肢交，也顺畅无阻。

        他不知这是自己和34的差距，还是自己和伊德的差距，他只知这两人来自同一个世界，而自己被隔绝在外。

        最终伊德还是去了钟塔，留下他孤一人辗转反侧。不过这个难眠的夜晚不算特别漫长，因为凌晨三点34就来敲门。

        他看见对方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大包：“已经要走了？”

        “不。”34进屋抓起床的枕放到床尾，“以防万一得些准备，躺下。”

        对方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照。

        34又从外面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的位置打开包，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和一细长的金属针。金属针大概有三十厘米长，作为凶绰绰有余。

        “放心吧，这东西不是用来杀人的。”34看出他的担心解释，“你这样走太显眼，所以必须改换面。”

        他紧张地问：“怎么改换面？”

        “用人造肤覆盖住你本来的脸。”34活动一下带上手套的手指，扶正他的脸，“放松脸，另外保持安静。”

        修怀着忐忑的心情闭上嘴，好在真正动手的时候，34的动作很轻柔，清理肤之后在他脸上涂抹了三四层油膏，然后用那个金属针从一个大罐子里挑出几张透明的薄贴在他的脸上，用长针轻柔地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