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醒过来，侧过子，将衣袖按压在眼眶上，不一会儿两边的衣袖便被热泪浸。

        “玉玉还怀孕了，会跟妈妈一样，着大肚子。”

        “……强了玉玉，强了玉玉这种小怪物。”

        画面忽然一下定格在迟然错愕的脸庞，梦中的一切也随着这句话的出现逐渐模糊，直至清醒过来。

        “这可怎么办啊，玉玉。”贺琰吻他发凉的指尖，“你可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吗？”

        “别哭了。”

        自己好像正在落泪，正在哭泣，却没有被人发现，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哭声。

        迟然子一顿，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

        “……可以。”

        贺琰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

        怎么了……自己是怎么了……

        夜幕绽放的绚烂烟花，叫人移不开目光。

我只是个强犯，这可怎么办……”

        “迟然哥……”阮玉的嗓音哽咽得不像话，“……我喜欢你。”

        他僵着嘴角小声回应于贺琰而言中听的话。

        “会吗？玉玉。”贺琰歪了歪脑袋，“告诉我。”

        “是不是啊，我是强犯。”

        这次，阮玉终于听见梦中的自己说了些什么。

        啪嗒、啪嗒。

        话语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模糊一片的视线。

        他梦到了炎炎夏日的街，透不过气的热风，手里着雪糕棍的迟雪，她跟郁束在互相追赶，还有自己――

        阮玉选择闭口不言，疲惫地闭上眼。这次贺琰倒是没有再刨问底，是心中明白真实的答案，还是不愿意再听那些从阮玉口中蹦出来的虚假话语，无从得知。

        “小宝宝会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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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时候倒是能勉强睡个半小时，一场无关紧要的梦境。但今天他莫名其妙梦到了迟然――以往都没有。

        “……”

        阮玉盯着迟然一动不动，迟然似乎也注意到了，口型像是在说：“怎么了，玉玉？”

        “真的吗？”贺琰笑出声，“还说你不爱我。”

        “给小宝宝喝完了，可以给我喝吗？”

        “……不知。”

        以及正在给自己递来一块雪糕的迟然。

        阮玉知贺琰的格，所以他不会如实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想脑袋开花――于是便只能说，“……会。”

        烟花声组合成一段噪音，迟然站在阮玉的前，不断开合的口，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是询问他的学习，他最近的情况，家里的事情太烦的话可以到他家写作业。

        “你果然在骗我，玉玉，你其实是爱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