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酒瓶直接碎裂开了。

        “你好自为之！”

        “今天不什么方法，必须去医院――”

        有人反应过来，鬼哭狼嚎，大喊大叫起来：大分是未成年，不满十八岁，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贺琰又低着往自己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来，用力插进对方的颅里。

        “我不在家里你到底都了些什么！”

        “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阮芽也在！”

        “现在――立刻、上去市中心医院！”

        “你要不要试试一下味？味好极了！”

        “跟你爸一模一样啊贺琰，你真他妈是个畜牲！”

        “我信了你的鬼话，你会改？你会改个屁！”

        “要下跪还是怎么样，要进警察局还是怎么样！”

        忽然有点想知这个人的脑结构是什么样的。

        怎么自己又了这个梦，都有两年了。

        低查看手机：夏毓的电话。

        小混混嘴角的笑意也是恶劣的、不怀好意的。

        贺琰却没有，他满脑子想的，满脑子想的。

        “我他妈造什么孽了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哐”的一声，分外刺耳。

        小混混背对着，还在笑，笑得快不过气来。

        血迸溅到他的面颊上，他浑然不觉。

        或是没有喝光的。

        “你必须过去歉、赎罪，我答应他们把人照顾好――结果你这狗东西趁我上班不注意，又不干人事！”

        周围只有醉鬼，站着的只有他跟小混混。

        好笑。确实好笑的。

        耳边是小混混与其他好友的大笑声。

        贺琰觉得还不够，又将已经碎裂开的破酒瓶往对方的脖子了好几下，碎片深深地嵌入进去。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声谢谢。贺琰又觉得没必要，所以在自己即将说出不需要的时候，被对方手中的杯子猝不及防地泼了一脸――恶心的感，没有甜腻到恶心的味。

        “不愧是小白脸、小屁孩！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混混站着这样说，手里递过来一杯椰饮料。

        他坐在角落里，缓慢地站起来。

        世界忽然一下宕机。

        一般来说，被人这么戏弄，应当会恶心到想吐，甚至是当场大哭起来，因为从没遭受过赤的恶意。

        “来，猜猜看泼的是什么？是不是椰啊？”

        白色的，虽然颜色粘稠得有些恶心。

        贺琰顿了顿，“阮玉进医院了？”

        不过确实，小混混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滴答滴答往地面不断淌的酒水，屋内闷热。

        贺琰不动声色地往手里了个空酒瓶，走到对方后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砸到对方的脑袋上，对方没反应过来，一声痛呼，贺琰又反手往他太阳的方向恶狠狠地砸下去。

        整个包厢都是酒水的气息，满满一桌子喝光的酒瓶。

        “贺琰！你了什么！”夏毓近乎歇斯底里，“为什么阮玉进了医院！你又对他了什么！”

        能记得前因后果，就是不记得名字了。

        满脑子想的：他要把眼前的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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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嘈杂，贺琰皱着眉，终于醒了过来。

        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贺琰闭着眼，找来纸巾，埋将面清理了一遍。

        这是在一间包厢里。耳边的嘲笑声连绵不绝。

        贺琰摸了摸仍在作痛的额，划开接听键。

        “我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保你了！

        “哈哈哈真他妈是个傻！”小混混哈哈大笑，“随便忽悠几句就跟着过来了，还真当我要跟你友好相啊！”

        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一直到恢复视线，他才缓慢地抬起来，眼里的情绪被垂落的发丝遮挡住。

        小混混似乎是真觉得好笑至极，直不起腰，笑得眼角眼泪都出来了，他弯着腰一只手一边拍着旁兄弟的肩，一边不忘继续嘲笑贺琰的“愚蠢”。

        贺琰直勾勾地望着小混混的方向。

        只有一腥味儿，一属于男才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