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梦里没有饶了他，此时此刻的现实也依旧如此。近乎要搓褪的程度，浑上下的细胞、血，好像在这一刻都要炸裂开――一声来自手机来电的声响，阮玉总算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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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僵，阮玉手里的甜品掉了地，他连忙抽出几张茶几上摆放的抽纸，弯腰下地，显得格外不安、甚至刻意。阮玉将碎屑扔进垃圾桶里，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去洗个手……”

        “……”

        接着，这条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过来。

        阮玉：“……喂？”

        神经紧绷，阮玉有些局促地避开目光：或许自己该找找话题什么的，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除了贺琰那张脸什么都想不起来。

        被挂了。

        “……”

        便跑进了卫生间装乌。

        ……

        「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阮玉摇，余光瞥见迟然下楼的时候才迅速眨了下眼，显得分外拘谨。

        迟然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眉眼清俊，望过来的时候眼神显得不近人情，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掩盖于镜片后的款款温柔。迟然看到他的时候，眼微掀笑了下，“玉玉来了啊。”

        一边听着手机铃声，一边关上水龙，盯着自己泛红的手指看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些什么。又焦虑地咬了下指尖，连来电姓名都来不及查看便颤巍巍地接了电话。

        ……是贺琰的短信。

        也许是被贺琰过的原因，阮玉竟莫名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虚――太诡异了。这几天过得都诡异的，黑夜白昼都分辨不清的程度，发个呆意识都能飘远。

        迟然指着他的脑袋，“这个地方是谁打的？”

        阮玉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有几划痕，裂间隙中显现出来的名字显得过于扭曲：只是一串他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好像看到他这个人，是一件稀奇事。

        阮玉有些尴尬，又有些难为情：他都快忘了上一次跟迟然沟通、交，是什么时候了。

        阮玉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好、好多了。”

        没有人回应。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也足以让阮玉跟见了鬼似的摔了手机。屏幕的裂更为深刻。

        迟然坐到他的边，轻声询问：“好点了没有？”

        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阮玉正在拼命地搓洗自己的手指，搓红了还在继续，眼前的画面不是镜子――呼一下子加重，他不敢抬看自己的那张脸。眼前浮现的只有贺琰，该死的、可恶的贺琰：及他肤时的战栗、尖抵弄他柔时的一下比一下用力、掐的手指不断收紧、在他耳边说恶心的话……

        郁束又过来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一副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叹气：“一个人闷闷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

        又等了一会。

连平日里最喜欢去二楼书房找迟然的望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在想着：要不还是走吧，或者找个不被人看见、不被人找到的地方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吧。不切实际的幻想充斥于他的脑海，阮玉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