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是谁接的电话？”

        “我没什么……我说了我没什么……”

        很愧疚。

        “就是，早上，我给你打电话，但是有另一个男的，替你接了我电话，那人谁啊？”郁束打量了一遍房间构造，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猜想中的另一个人的影。阮玉僵了僵子，笑肉不笑地回应：“你在说什么啊，我家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什么？”阮玉微微一愣，“你先进来吧……我给你倒一杯水喝。”

        “玉玉，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啊，你回答的话永远是牛不对嘴，我又不会吃人，有什么事情不好跟我讲啊真的是……”

        “哦――那也总不能是我幻听了吧？我连你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阮玉下意识望了一眼卧室的房门，又连忙收敛回来，下腹的隐秘位又在开始淌水，他浑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澡，偏偏郁束找上了门，穷追不舍地询问他。

        阮玉沉默了片刻，看着发小的脸庞――要是郁束知，这个人其实就是那个在之前欺负他，把他打进了医院的那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呢。

        郁束有些没听清，“啥？”

        他怀孕了、他被强暴了、他是怪物……

        “他们忙……没在。”

        要是说了……贺琰会怎么对待他呢。

        “怕你遇到了坏人。”郁束敛了眉，了语气，“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进了医院才让我知，我会很难受。”

        好多，他能说吗？

        “不是，”阮玉摇了摇，“时间不是还早吗？我刚收拾完碗筷跟打扫卫生……”郁束这时候才注意到阮玉上套好的校服，神色也不像在撒谎。

        阮玉仔细地听着，眼睛始终疲惫地垂着。

        郁束皱了眉，“阮叔叔跟方阿姨他们呢？”

        心脏一片密密麻麻，他要不要说呢。

        “……这么在意这个干嘛。”阮玉的声音轻飘飘的。

        郁束无语片刻，“你牛、你牛行了吧――总是这样子，知不知我很担心你？你是把那人藏起来了？我认识那人吗？或者见过？你只用告诉我这个就行，我答应过阮叔叔会照顾你的，你平时不愿意搭理我就算了，不拿我当发小也算了，我就想知刚刚接电话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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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有些疼，声如细丝，“你就当自己幻听了……不可以吗……”

不打算来学校了吗？”

        “没什么……回、回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