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情。”

        白的脑浆红的血，烂乎乎的一团溅开，女人激动的表情就此凝固。世界终于安静了，季嘉言重新将枪口对准satoshi，“不许动。”

        男生轻哂。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她的吗？”

        男人摇，“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这是之前就谈好的条件。

        “你明明说过我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扔在深山，为什么要折磨我……你看我的，没了，已经没了，让那个小贱人吃没了……”

        抛开中文的谐音，本就是魔鬼的代指。satoshi嘴边还有点血，察觉到季嘉言盯着自己的嘴角看，对方微微致歉，拿出手绢拭起来。

        这个人的感觉向来很迷。

        “没有。”

        男人打个响指，高位截肢的陶云坐在轮椅上，慢慢转动轮子出来。女人看到季嘉言激动不已，从轮椅上下。

        这样盘中的三个骰子，全变成了6。

        “这是你欠我的。”

        季嘉言答。

        季嘉言在耳朵里的通讯传出声音，要他活捉目标。

        “……”

        投完之后，抬冲他笑。

        男人说。

        酒吧外面的街也没人，往常这地方，整夜都是醉鬼疯来疯去。从刚才开始，也没有车经过，就像属于这里的时间停止了——又或者，场地被清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

        即便鼻青脸，也要双臂杵地，艰难朝两人爬来。

        “你叫季嘉言对吗？”satoshi喝口酒，“你上有魔鬼的味。”

        这可能是季嘉言听过最不靠谱的神棍发言。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拿枪抵住男人的腰，“让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没法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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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怎么知我安排了人，而不是真的想跟你聊聊？”

        酒吧里没有人。

        就像有一千张脸，每张脸都只在合适的环境出现。

        季嘉言用枪住男人，示意他举手抱出去。

        对方笑了笑，“我是上帝，是世界，是星球的意志。”

置。酒吧里的人已经清走，材矮小的男子坐在正中的桌子，玩骰子。

        这个人通密码学，又是黑市中间人，多年来手里的掌握的资源和信息，足以换取他的人自由。

        他不想坐牢，军队要他服务。他对和服务有关的事情本不感兴趣，最后提出用一个人交换，这个人就是satoshi。

        男生调转枪口，一枪打烂陶云的脑袋。

        “哦，我倒是觉得你我很像，如果见过，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失礼了。”

        “嘉言，嘉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时而彬彬有礼，时而丧心病狂。

        “我是魔鬼，你又是什么？”

        男人瘦削的指翻过其中一个骰子。

        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