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她们的肉会被铸铁棱角切割的支离破碎，再走

        下去就会出白色的骨。这种时候是给她抹点消炎药粉还是再进去几颗小尖

        石，就全看我们高原人的心情。高原人布林见到崔笑鸽的时候心情总是不错，

        他也准许她在脚镣铁圈上包住些毡布条。当然那个女才每天都要干活，要是

        这幺点赏赐都不给，第二天也就本不用指望她还能挪动脚丫子出门提水了。

        鸽子丫每天都要把整座土楼的地板洗一遍，她叮叮当当，磕磕绊绊的沿

        着楼梯提起来水桶，总要歇过两回脚才能拼死拼活的爬上一层楼面。那时候她

        手脚哆嗦发，脸涨到通红的样子特别招惹高原汉子。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家

        伙本来就一直围在旁边动手动脚，摸摸弄弄的，现在从前边提溜起来，往后

        边的大白屁上一阵噼噼啪啪的抽打，高高大大的平地姑娘崔笑鸽总是满脸洋溢

        出谄媚的笑容，卑躬屈膝地迎合上去。她在那样的时候一定会牢牢记住自己的同

        伴姐妹，她们被铁链穿透锁骨拴在墙边上，过来一个男人可能就是先搧两个嘴

        巴，再往肚子踹上一脚。男人们愿意在楼梯边上逗她玩她，那就是说他们已经把

        她当成了一条好的狗，她要战战兢兢，同时更是意志坚定地守护住已经占领的母

        狗窝棚。

        那天下午我在丹增女儿闺房中看到的鸽子姑娘也是那样叮当，磕绊，如同跋

        涉在泥潭中一样拖动她的脚镣铁链。在她因为用力而扭转的小腹以下洋溢着成片

        黑亮的阴，每跨前一步还会从两中间往外出来她饱满圆的酥松阴埠。虽

        然她是一个隶，但是她到了像一个主妇那样平和而且坦然地迎接男人的眼睛。

        她现在站到床边上去，神情专注地摆弄床床脚连接的铁铐。她显出来的侧脸边

        缘有一扑闪的黑长睫，她也没有忘记要借用弯腰的机会撅起来后边的整盘屁

        肉。如果你是一个正好掌握着权势的男人，你总是有机会见到女人若即若离，

        半真半假的表演，即使那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光赤着的隶女孩。我闭上

        眼睛摆脱掉有些散乱的念，重新集中起注意力来。我今天准备好了要的是和

        李春认真谈一谈她的问题，我不能让自己被一个小女才的鬼把戏带跑出去。

        高原人的才崔笑鸽围绕大床走过一圈，挨个的为李春解开分别锁在四个床

        角的肢，才丫抱住怀孕女人的肩膀，多少还搀扶了她一把，帮助李春抽出

        来那些压在底下的垫褥。不过她们两边都尽量地避让开了对方的视线。

        李春的行动迟钝笨拙。女人顺着床板的边沿转挪动，她让自己的屁慢慢落

        到地下去，一边还皱起眉哼哼了两声。她也没有多花费力气站起走路。除

        掉了锁床的手铐以后，怀孕的妇人两手两脚之间仍然牵带着环重链，和她的那

        些女兵们一样，被铆钉砸住锁眼的死镣要用铁锤敲打半天才能解开。李春调动四

        肢朝着我的方向爬行过来，她把凌乱嘈杂的铁制刑吃力地拖过地板，一边也留

        意着自己底下吊挂下来的一对干瘪房和摇摇晃晃的大肚子。她趴在我的脚

        底下慢慢收拾这些东西，终于并拢膝盖撑持起来上半个，垂手仰，算是按

        照规矩给她的老爷摆好了端正恭敬的跪立姿势。

        「李春，饿了吧。」

        这是个她没有想到的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是……老爷，是的。」

        「去，鸽子姑娘，给你的长官倒一碗酥油茶来。」

        「谢谢老爷！」

        既然已经是长跪于地，她再趴下去磕。她把前额咚的一下撞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