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的事的确很棘手。

        “你在什么？”

        似乎知林潜心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丢下手的事领着他们往外去。对陆沉还是冷漠的样子，对着林潜心就刻意放声音，“你怎么不早点说？”

        林潜心瞪了眼阿军，吃过饭，说她明天要去个地方。

        一个男人麻醉用量似乎没够，开刀到一半，就开始疯狂抖动。

        这是地下官交易市场？

        一听到“顺康疗养院”，阿军脸色就变了。

        有铁栅栏，里面还关着些残疾孩童。

        有的缺手有的断，还有的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肚子便高高隆起。小孩见到生人不吵不闹，只是用眼睛跟随他们，仿佛行尸走肉。

        两人挨得近，陆沉不舒服了就过来拉她，冷声冷气，“你怀着孩子别走那么快。”

        “一个客……”他斟酌词语，“之前的手术出现排异反应，正在理。”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萍姐那。

        他现在有点怀疑陆明义和她也有一，整个人阴沉得厉害，一副只要揪到证据就砍死这两人的疯癫状态。

        林潜心脸色变了变，但好歹没吐。又跟着陆沉往里走，发现里面都是用塑料布拉起的小隔间，有医生有护士，医疗很齐全。

        “料呗，你看这附近的花和树长得多好。”

        男人坐在客厅抽烟，萍姐过一会儿出来，发都是乱的，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她。

        “你电话打不通。”她低着，“我变成魂魄游，还去过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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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抿嘴，随着陆明义出去。

        陆明义坐在那搞东搞西，神色凝重。给了林潜心一个小坠子，让她带在上，便匆匆将两人送走。她没回越思凛家，看陆沉那副阴沉的样子，也不想跟他走。

        等萍姐下楼去买水果，男人犹豫很久出声，“你去那里干什么？”

        他这简直就是变态发育。

        少年也没拦。

        林潜心眼看着医护人员过来按住，强取了对方的肾脏……人的肾脏和猪腰子、羊腰子真的好像……

        陆沉在前面带路，也没怎么说话。林潜心看着他那副沉默的样子，心想不怪这小祖宗杀人跟玩似的，谁特么天天看这种东西也不会学好。

        有点像综合医院的急诊手术台。

        陆明义拿着她仔细看一会儿，神色震惊。

        陆明义在最里面。

血腥味震住。

        一路走来，她下巴都合不拢。

        该摘取的官都摘取，存放在福尔林溶，无用的肉直接像渣滓一样倒入一个巨大的搅拌机。

        这特么……是人类屠宰场么？

        官移植么。

        林潜心有些。

        地下一层是个类似屠宰场的地方，黑的，正面能看到非常成熟的水线作，人在这里和鸡鸭无异，肚子一划，内脏就像牲口似的，全翻出来。

        她进去后，阿军也在，倒是那便宜老没在。

        “这是用来干什么？”

        陆明义脚下一顿，回看他一眼。

        “你带她来这里什么？”

        “干爹……”陆沉满不在乎，“她让鬼缠上了，你想想办法。”

        陆明义嘴角微沉，歉意，“是我大意了，这几天都在这里办事。”

        看到陆沉怔了怔，看到林潜心脸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