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教阿娘知,最好的后果就是李逊远调出京。”
国事繁重……国事繁重为什么还总召阿姐过去?这个问题大逆不,话音才落满殿
人都跪下了:“殿下,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大殿下
为嫡长,陛下多关心她是分内应当的。”
当年许才侍的面目淮阳早已记不清楚,只记得他温柔至极的眼神和嗓音:“殿下同臣家中的一位小侄女生的很像,是以一见殿下臣就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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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总是一脸惶恐:“国事繁重,公主应当
谅陛下才是。”
她与阿姐只差三岁,但却好像永远都追不上她。很多次冯月婵远眺东,总忍不住默念说你都已经有阿耶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们抢阿娘?除了朝堂、政事,至尊能分给女儿们的那点可怜的关注被她一个人占去了大半,因为她是嫡长,所以她能跟阿娘一
上朝听政;因为她是嫡长,只有她一个人拥有阿耶的关心和帮扶。
“殿下不是爱吃这个么,怎么不吃?”
她被她绕糊涂了:“有什么分别吗?”
敲金震玉的一席话,上的梅花长簪应声微颤,冯献灵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
三四岁时她常问娘,母皇什么时候才能来看她,她已经开蒙识字,母皇是不是也要像对待阿姐那样,每天查问她的功课、叫她过去背书?她早就准备好了,甘
殿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她也有些恼了:“胡说八些什么!”
姐妹俩大眼瞪着小眼,年纪小的那个忽然嗤了一声:“你都是成过亲的人了,还好意思问我。”
冯月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双颊涨的绯红:“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我我我就是喜欢跟他一起玩!”
远嫁和亲的大石依然悬在,‘其实李阳冰家世尚可,早早给她订好人家,免得日后节外生枝’和‘他们毕竟是姑侄,此等丑闻母皇绝不会姑息’缠绕在一起,冯献灵的大脑嗡嗡转个不停。
“你不懂!”淮阳满面通红,眼中涌出热泪,嘴上却仍不肯示弱:“你有阿耶有阿娘,你懂什么!太极里没人把我当人看,他们只当我是登天梯、蒸羊肉,不是想要踩着我往上爬,就是想要啃我一嘴油!”
换过一遭茶水,淮阳忽然:“阿姐,其实我小时候非常嫉妒你。”
几乎趴进土里,李思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吶,竟敢把手伸到里来,就不怕母皇震怒、祸及李家么?
一看她的神情就知事情不妙,冯月婵弹起
来怒
:“是又怎么样?!你不许告诉阿娘!也不许使那些下作手段对付他!是我要和他玩的!”越说声音越高亢,双手紧攥着腰间双鲤莲纹的玉佩,声音抖若筛糠:“天下只有他肯拿我当人看。”
“元元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在阿叔这里不必客气,说句僭越的话,阿叔拿你当自家侄女,也盼你拿阿叔不当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