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一口下去并未见血，锦绣只咬，不松口，到最后男人使了力着她的下巴，从她牙齿间抽回手指，她满意地看见那指上被她咬出正反两口子，血。

        （3）

        日他妈。

        她不能起，可也感觉得出，她被侵犯了，下有黏腻感，不知第一次见没见血？当锦绣这么疑惑时，扭就看见男人从浴室出来，白衬衫上沾着一片漉，血迹没洗干净，有些印子留在衬衫下摆，异常显眼。

        步行十几分钟走回小区，路上行人多，锦绣没在意，等要进小区门，往后一看，那男人还在离她十米左右，跟着她。

        莫满。

        不能比这更糟糕了。

        他们互相都自觉为对方的安全舒适负上作为玩伴的责任，玩伴以外，再无其他。

        进了小区，乘电梯，男人虽然跟了她一路，还与她同乘电梯，她也没觉察出什么危险来，也不算没察觉，只是太自信，甚至有点跃跃试的意味，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小区进出口也有监控，这男人敢什么？

        男人见她醒了，走到床边，这回他上了眼镜，圆框金丝边包着镜片。

        他果然脑子不好使，可锦绣发觉现在被铁链锁在床上的是她，那么到底谁更蠢一点真是显而易见了。想到这，她冲男人翻了个白眼。

        莫满伸了一手指抵住锦绣的，这倒符合了他们此刻的份，这男人想让她当他的狗，那么伸手指抵着她嘴什么？调教她？之后再告诉她别说脏话？

        框镜不适合你。锦绣笑呵呵地说，像个变态。

        健房。

        不适合你。锦绣从下往上看他，那张面似的脸听到锦绣开口，也丝毫没有出表情。

        又是那种直勾勾的眼神。

        锦绣没想过再次见到男人是在这种情形下。

        她没想到他还真敢，白布捂住她嘴，迷昏了她，然后

        锦绣厌恶地偏过脸，男人的气息还薄在她脸上。

        那种人看就是瞎闹。玩伴却不依不饶地坐起，说，真心想玩的哪有这么随便，连张女主人的照片都不要

        锦绣极力忽视面前这个男人，但没几分钟，她放弃了，从跑步机上下来，换到械区，结果男人一路跟随，亦步亦趋。她深觉这男人有病，干脆提前结束运动，早早回家。

        锦

        他不提，锦绣也没想到，确实，那个大学生不仅饥渴，而且无脑，好像就只在乎能不能把她成功约出来似的。

        她现在是因下的痛感而清醒的。

        锦绣说玩伴不够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非要对着她礼拜，非要让他在言语上把自己贬低到地上去。不是那种，但到底是怎样的？不好形容，锦绣看着玩伴在地上爬行，间的物随之摇摆，她想象着在那上面打一个环，然后用牵引绳穿过，她牵着他的阳，训练他爬行那当然会比他独自爬行来得有趣。

        男人摊手看了两眼手指，然后拿出创口贴裹上。

        我不知你是谁，想干什么。锦绣扯了扯手，铁链发出碰撞声，你这是在犯罪。

        他眨眨眼，高度近视，取下眼镜后他看不清事物，只好俯下，跟锦绣鼻尖对上鼻尖。贴得太近，他更看不清锦绣的样子，不过他能看进锦绣的眼睛里，他喜欢她的眼睛。

        我是莫满。他细致地说着名字，莫逆的莫，满意的满。

        只是不可能，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同样，她的玩伴也不会允许。

        预料中也许会有施暴，毕竟这男人绑架强了她，显然不是为了来听她话里带刺的。出乎意料，男人只是怔住几秒，然后十分认真地将眼镜拿下，收好放到置物架上。

        锦绣环顾周围，打量了环境，卧室里只这一张床，床边是一个书架，没几本书，她的四肢都被铁链拴在床上，铁链看是可以调节长度，但现在被固定了，她的双大张，小腹传来隐约的疼痛。

        她家小区附近的，办卡大半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而他那行有模有样，在她面前，锦绣以为他的路线是从她面前走过。然而男人却在跑步机和墙间的小过上，站立不动了。

        像是生理期的痛，又比那要明显一点。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锦绣丝毫不文雅地骂着话，谁他妈要知你是谁？

        我你是谁？锦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怒火，被束在的拳也攥紧，膛起伏大口吐着气。

        所以到底怎样才是够贱？难不成要真有个男人愿意这么了就是够贱了？那何止是贱，锦绣挥了挥鞭，凌空甩下的鞭子落在玩伴上，那何止是贱，简直是蠢。

        这样好些？男人询问的语气，真是在征求锦绣的意见。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再想的了，她瞪了玩伴一眼，后者乖乖跪好，他们要开始下一轮的游戏了。

        什么？

        她对小区的安保太过自信了，这是她清醒以后的唯一想法。

        这男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了她？换几个场景见到他，锦绣会肯定他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然而现在，她只觉得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