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挑着东西吃，边佯装热情地与莫满聊天。

        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你的工作是什么锦绣开口，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充其量不过两周，但这两周里，他肆意妄为地侵犯了她每一寸肌肤，认识的广度不长，深度却足够。

        撰稿人。莫满模糊地说了一份职业。

        显然不是事实，锦绣拨弄着盘子里的牛排，稿费能承担的起他高额的消费？包括他每天不重样的西装？

        还有一点小生意。

        这就难怪了，锦绣突然有些怪异的欣喜，为对面的人能袒一点有关于他自的事实而感到欣喜。

        但锦绣还没察这份欣喜的对错及缘由，莫满便欠，说一句去洗手间，便匆匆离开了桌子。说是匆匆也不太对，锦绣侧看莫满，他拖着脚步，步履维艰，但影无不似在逃离。

        这也许是个机会，锦绣坐着思索了一分钟，意识到这种机会不可错失，便站起，向餐厅外走去。然而旁边一桌几个人恰巧也要离开，不知是谁推了锦绣一把，她走得慌张，被推倒，口撞在地上，倘若从平视的角度看去，那一对丰满的脯已然脱离的连衣裙的掌控之外，但更为令锦绣羞耻的是，她阴内的玩顺着，以她无法控制的角度落在地上，嗡嗡的震动声引起了前边要离去的几个人的注意，旁边几张桌子和闻声而来的服务生，都见到在地上打着的。

        锦绣羞红着脸，一时魂游天外，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景。

        然后一双鞋出现在她面前，几乎要与她的鼻尖相对。鞋的主人蹲下，手稳稳地扶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捡起，关掉开关，放进他自己的口袋。

        抱歉。莫满的声音仍旧低沉嘶哑，里边却带上不容违抗，麻烦让一让。

        前边堵着的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通，他的手有力地搂着低看地的锦绣，一路走出餐厅。

        等到锦绣坐回莫满的车上，并感激地冲莫满谢时，莫满才沉下脸，手指抵住锦绣的绵的，阻止她说话。

        我该为此受到惩罚。莫满说，你也是。

        锦绣心惊地发现莫满的眼睛被整片乌云所覆盖，脸上也不再挂有笑容，下撇的嘴角彰显着他糟糕的心情。假如锦绣不是个医生，她会认定莫满情绪多变，阴晴不定，然而她是，她便很容易发觉，莫满进入了郁期，如果说前两周的莫满时时刻刻都在躁期堪称愉悦的状态里，抑或是略有混合，那么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莫满会在另一种状态里呆多长时间。

        能量总是守恒的，快乐与悲伤亦是如此，甚至于，悲伤将以双倍的份额掠夺曾有过的快乐感受。

        （7）

        这份难解的情绪同样困扰着锦绣，从莫满上一直延续到她这里。无规律可循，也没有发的诱因。

        锦绣咬牙吞下莫满递给她的，越来越敷衍了事的食物与水分。

        但即便在这种状况下，锦绣也无不感激，从莫满的外表来看，他显然将她照顾得比他自己要好太多。

        莫满又一次，应该说一天里大分时间都与锦绣面对面而坐，他只盯着锦绣，锦绣却不太敢一直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