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邵从手机上抬起，看了她一眼。

        阮月安随手给几个朋友的照片点了赞，然后退出了朋友圈。

        我们不该这样。

        裴邵笑了笑，累了吧？今晚早点睡。

        她坐正，在垫子上挪了挪，才发觉屁口袋有些硌。伸手摸了摸，摸到一颗糖。

        阮月安看着他，她该说点什么的，无论拒绝或是接受，她都说不出来。

        阮月安看着他的眼睛，脑中空白了一瞬。

        阮月安扭回，不再看他了。

        他松开环抱的手，退开一点距离，与她对视。

        她要走的时候蒋绎朝她走过来，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说有话要对她说。

        双被轻轻碰，她回过神。

        于是阮月安就站在那，等着他说。

        要走了！回家了！

        要吗？

        阮月安转，看见裴邵立在那朝她招手，脸上带着讨人厌的笑。

        阮月安避开他的视线，挪开眼，没说话。

        -

        蒋绎与她对立，沉默了一会，抬起手，出掌心中的两颗糖。

        在她转离开时，蒋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几个人都喝了酒，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老羊拽着裴邵跟他说了好一会的话。蒋绎立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烟，掸烟灰的时候抬起眼看了他们一眼。

        阮月安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很轻。

        一阵海风过，阮月安抬起眼看他。

        他拥抱阮月安，双臂环在她的背上，与她紧紧相贴。阮月安伸手推他，可他的怀抱太紧，她推不开。

        阮月安攥紧了拳，锯齿状的包装刺在掌心，她忍住冷哼，转就走。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淡，陈述着他想要说的事。

        我们早应该结束。他说。

        已经过了盛夏，夜晚的海风带着一点冷意。脸上的热度很快就褪了下去，阮月安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了。

        阮月安收回手，靠在椅背上又挪了挪屁，没怎么。

        口袋里的糖是刚才在海边时蒋绎给的。

        阮月安嗯嗯两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他正在跟同事聊天，阮月安看了两眼就不看了，也掏出手机看。

        她伸手接了糖，没有吃。

        她瞪了裴邵一眼，踩着沙子迈开步子朝他走过去。

        我该这样想的，可不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结束。

        发丝扫过蒋绎的手背，阮月安退开了。

        阮月安不想回，也不想回应。

        蒋绎抬起手，着她被风动的碎发，别到她耳后，掌心顺着脸侧的弧线抚摸她的脸颊。他低下，贴近阮月安，带着蛊惑一般的深情，叫她的名字，阮月安，我一点都不想结束。

        蒋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

        她点开朋友圈，指尖在屏幕上动。

等着她回似的，一与她对视，立刻就对着她出了笑容。

        聊天页有几条红点提醒，她点过去看，的小圆给她发了几张照片。在小圆的对话框下

        车子开起来后，阮月安还趴在窗边冲程佳音摆手。车开得颇快，外的风顺着车窗灌进来，又从另一个车窗出去。裴邵扭看了阮月安一眼，她的长发被得扬起，在背上乱舞。

        月安！裴邵在后叫她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兴或者是不高兴，甚至是他一向的轻蔑神色，都没有。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蒋绎撕开包装吃掉糖，然后抬眸，看着她，说，裴邵跟我说，我们结束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飞扬的发，指尖顺着发丝理了理，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坐好。

        程佳音出门时就没拿外套，现在穿的是老羊的外套。她立在阮月安边，跟她说明天要带他们去哪玩去哪吃饭。

        聊了一会，车陆陆续续到了，程佳音把他们先送上车，立在车窗边跟他们告别。

        -

        我们早应该结束

        她走过烤架，立在沙滩上迎着海风望向海面，脸颊边的发被到后。

        坐在前排的蒋绎抬起，看了倒车镜一眼。镜中的阮月安很快收回的手臂，转回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