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冰凉，没有脉搏。到底是没过去。

        老虎总不可能飞上来抓我吧。欣喜的念刚刚闪过，她又猛地想起，白天还见到了飞鹰。

        黑漆漆的树林中，又出现出三四只黄白条纹的大虎轮廓。

        小无力地说：阿忘，白友他

        车！江子忘喝。

        抱着一个人在飞剑上真的很难保持平衡，小心里咒骂发明飞剑的天才。别的国家坐毯子飞，最不济也是扫帚。飞剑又是武，又是飞行工，方便倒是方便，紧急时候，反倒很难带人。

        季秋踉跄着，腹渗出血来。

        小没看到这一幕。她离为首的虎妖最近，那黄眼睛正盯着她，腥黄的虎牙上向下滴血。她上寒直立，顾不上查看同伴，扭就跑。

        忽然，她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正在淌水。她连忙落下来。

        季秋还在讲天镜城那位修士和生出灵的大猫的故事：他的猫张嘴第一句话，就是嫌他呱噪蠢笨。那修士还十分委屈

        打伤季秋的虎妖就在附近。小按照季秋的指示，右拐飞进丛林。生机的森林里，树枝变成了钉耙，凶狠地撕扯他们的衣服和肤。

        折腾了一下，小蹲下来，让季秋趴在背上，才摇摇晃晃地飞起来。

        黄昏时看到的虎妖，果然没打算放过他们，终于追上来了！

        小可没有那个本事一心二用，一边驾驭飞剑，一边在天上和妖鸟打架。虽然刚才老虎袭击时，她没看到老鹰。但谨慎起见，她控制着飞剑低低贴水面而行，并不飞到高出。

        为首的老虎张开嘴，吐出半条胳膊，是黄野的，她剩下的半截子被大虎踩在爪下。

        你还好吗？小抓起他，试图带着他一起飞行。

        撤！回城！江子忘上飞剑。

        可白声行的正好落在季秋旁边，季秋犹豫了一瞬他有机会拽着白声行逃离。他不知白声行已经死了。

        季秋！她上前扶住自己的同伴。

        用不着江子忘提醒，小已经用力一蹬，从车里飞出，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紧接着，她感觉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上了板车，木板碎屑炸裂开来，接着是一阵血腥味扑鼻。月光下，一只大虎从车子的残骸中直起子，瞪着妖异的黄眼睛。

        季秋笑了声：呵呵。我遇到那位大概不这么想。他的那只猫生出灵，有了自己的主意，想要离开天镜城去游玩修行。那修士非要强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最后引得我们巡查队去调停。

        噤声。季秋轻声。

        后来呢？小一边问，一边向后靠了靠，调整姿势。可如此一来，不小心碰到了白声行的子。她觉得有点不对，抓过这修士的手腕摸了摸。

        一只虎妖，她们三人也许能够对付。可追过来的老虎太多了，三个筑基期的人本没有胜算。她钻进林子里，努力不要在奔跑中摔倒。树林系茂密，她跑得跌跌撞撞，很快迷失了方向，不知同伴在何。

        正当她力竭时，眼前出现了点点闪光。又跑过几步，一条两米来宽的小溪出现在眼前。溪水宽而浅。小沿着溪水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有剑。她上飞剑逆而上。

        小也意识到了什么，向右边森林看去。黑夜失去人声，四下里一片死静。霎那间，一阵强风袭来。

        别我。跑！黄野忍着痛喊。

混沌沌，有了清晰的自我意识，可以修炼了。

        不要飞。上面有妖鸟季秋嘴边又血迹，看上去并不好。

        我知。我不会飞上去。

        江子忘说：真走运啊。我认识一位前辈，她的伙伴也是只猫，叫大喵。她买了很多灵药喂给它，希望它能生出灵，可动物生出灵的毕竟是少数。大喵二十岁的样子就去了。我认识的修士，大多都期盼着自己的动物伙伴生出灵。

        这是小第一次见识到死亡小原见过，但那些毕竟是记忆。她不久前还帮助江子忘把这位修士抬到板车上，当时他还慢慢呼着，现在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