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沙发轻微凹陷，有人坐在她睡得歪七扭八的子旁边，温温柔柔替她摆正手脚，理顺长发。

        晓颂被好闻的气味和柔的动作熏得迷迷糊糊，半晌才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带着笑意、在昏暗下依旧轮廓清晰的程望舒，惊喜又意外。

        她睡得浅，二人动静窸窸窣窣，也就醒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在此之前和她也太久没见，见到面又被别的事冲散，种种夹杂在一起，让他难以入眠，更不舍让她一人守夜，索回来了。

        晓颂睡得浅，坐在沙发上腰酸背痛，无意识捶捶打打，拉来靠枕，盖好的毯子也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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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连天坐在爸爸旁边，半梦半醒守着夜，中途有医生进来静悄悄的查房，确认各项指标是否正常。

        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要跟一个年轻人学着怎样去照顾女儿。

        程望舒一下一下顺着她长发，指尖动作懒洋洋的，开车这么久他也困，但是神却亢奋。

        病房play来了……特意给他俩加了个帘哈哈哈哈

        换上睡衣洗了澡当然更舒服，晓颂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悄悄进洗手间冲澡。

        清新的香味轻轻包揽住她，恍惚像在梦。

        “先去洗澡，我在这守着，需要拿衣服给我发消息。”

衣服，确定没有味，决定咬咬牙忍一夜，明天早上再洗澡。

        他低声问她，着刻意，轻着她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不想我过来吗？”

        病床和沙发隔着一层浅浅的纱幔，夜里光线不好，略微近视，只隐隐约约看到模糊的两个依偎的轮廓。

        下意识的，晓颂扑到他怀里，连人带毯被他搂了满怀，清冽的味熟悉而郁，她对此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思绪百转千回，抵不过逐渐力不从心的，玥霞慢慢阖上眼睛。

        她没注意到，隔床上睡着的玥霞微微动了动手指。

        扑过去的声音有些大，她却没怎么关注，声音闷闷的，问他干嘛还要回来，有没有睡一会。

        这样想着，她刻意翻了个。是为了吓唬他们，又是为了提醒他们注意场合，别出不好的事。

        “才不。”晓颂笑了，重新埋进她怀里。

        他换了衣服，洗过澡，好整以暇半靠在沙发靠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进病房前解了围巾和外套，还没完全被温的病房捂热，带了一丝南方冬天中的冷，被烘烘的她化。

        听到隐隐约约的水声，玥霞又是一叹。

        经过这一遭，她和包畅还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虽然迟了许久，但总要去。

        垂落的毯子被小心盖到肩膀，刚刚沐浴过后又风尘仆仆赶来的程望舒上带一丝水汽，更多的是冷香。

        晓颂果然被吓了一，呼都停了一瞬。程望舒拍拍她脊背安抚她，声音更低。

        她心里哼一声，这才是他们日常相的状态吧？粘糊的和什么似的，在自己面前端庄又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