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顺怒道：“扯你娘淡！你特么就是忘了你娘是谁，也忘不了谁欠了你钱！有什么事就说么！你怕什么？”

        徐志穹憨憨一笑：“百户您过奖。”

        “裴少斌？”管事眼珠一转，提灯郎登门，基本没有好事，能不扯上干系，就别扯上！

        刘大顺笑了：“你小子看着傻，其实人挺机灵，难怪千户喜欢你，这两句三句就问出名堂了。”

        徐志穹道：“那您说，这步摇能在哪呢？若是赌输了……”

        “什么规矩，我让你去就去！”

        午后，一行人到了清乐赌坊，赌坊尚未开门，管事和伙计都没睡醒。

        这句话回答的巧妙，把刘大顺给噎住了。

        徐志穹笑道：“这是属下一位朋友，诸位先走，我跟他说句话。”

        管事的抬起头道：“大人，您这逼问的有点太紧了，我们这开门做生意，一夜人来人往，哪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反正我是不记得他来过。”

        刘大顺把徐志穹拉到一旁，低声道：“这家赌坊的掌柜，是户部一位主事的亲戚，志穹，你要是没把握，也别太难为人家。”

        “西集不是我地头，我去不合规矩。”

        “走，咱们一块去清乐赌坊。”

        徐志穹一怔：“我也去？”

        刘大顺一脚把门踹开，扯着嗓子喝道：“有喘气的没有，出来回话！”

        刘大顺瞪起眼睛道：“这人谁呀？他看甚来？”

        刘大顺摆摆手道：“茶不喝了，我且问你，昨晚有个叫裴少斌的人来过么？”

        刘大顺瞪起眼睛道：“你再好好想想！”

        刘大顺恍然大悟：

        “那哪敢，都听百户吩咐。”

        管事走了出来，见了刘大顺，赶紧上前施礼：“刘百户，您怎么来了？您先坐着，我给您端茶。”

        “这，这，不好吧……”徐志穹还故作推脱。

        徐志穹来到秦长茂面前，低声道：“秦掌柜，凡尘之事和道门之事，两下分明，规矩你懂。”

        “好说，”徐志穹点头道，“我跑不了，等我先把这案子办了。”

        一行人出了衙门，秦长茂现了身形，在门口恶狠狠看着徐志穹。

        刘大顺看向了部下，一位青灯站出来道：“百户，死者身上没有步摇。”

        是呀，袁氏说了，他欠了不少赌债。

        秦长茂咬牙道：“你还敢跟我说规矩？是你逼死了那孩子！”

        管事的眨眨眼睛道：“小的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但他昨夜来没来过，小的确实记不清了，应该是，没来过……”

        ……

        刘大顺急了：“怎地？我还请不动你？”

        徐志穹也压低了声音：“百户，死者的发妻不是说死者带走一支金步摇么？那支金步摇在死者身上么？”

        “去转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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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穹道：“刘百户，您带人去清乐赌坊问问，或许有线索。”

        “不光要见个分晓，你我得有个了断！”

        好沉稳一个人，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他。

        赌坊是夜里的生意，自然对提灯郎不陌生。

        徐志穹皱眉道：“这不对吧？我听说裴少斌在你们这欠了不少赌债，你们连名姓都不问，这钱却找谁要去？”

        徐志穹逡着眼睛道：“到底来没来过？”

        “是非对错，等事情了结，咱们再见分晓。”

        “我们这来来往往，客人不少，平时也不问名姓。”

        管事的咂咂嘴道：“或许，是有这么个人，小人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