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一愣：“是信不过我们吗？”

        楚禾有些发憷：“我听说孙继登是七品儒家，就凭咱们两个，能对付得了他？”

        奇怪，他怎么连缘由都不问？

这事得做的隐秘些。

        黄昏时分，徐志穹刚到衙门，楚禾上前问道：“一会就还用和王振南打招呼么？”

        墨家修者家境大多贫寒，但牛玉贤家境不错，他父亲是墨家六品修者，在苦寒公坊任轮人国工，拥有一套颇为精致的宅院。

        “你缺什么器械，我去衙门帮你拿。”

        ……

        徐志穹道：“千户之前和周开荣有些不睦，现在周开荣调任京城之外，他的弟子孙继登又出来生事，上书弹劾皇城司，指挥使责怪咱们千户，千户让咱们去给孙继登一点教训。”

        这就是执行机密任务的态度，对父母都没有透漏半个字。

        徐志穹又道：“事关隐秘，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徐志穹道：“就像你说的，咱们两个九品，哪能打得过七品儒者，可能是千户欠考虑了。”

        徐志穹又去找了楚禾，同样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淑院？”牛玉贤紧锁双眉，“这却有些麻烦。”

        众人照旧随着王振南去巡夜，走在路上，杨武问徐志穹：“不是说你们两个今晚不巡夜么？怎么又跟着来了？”

        “出去是要出去的，但不走门。”牛玉贤在床底打开了暗道，这就是墨家修者对待生活的态度！

        徐志穹去了牛玉贤的房间，牛玉贤想单独和徐志穹说几句话，等父亲离去，牛玉贤起身道：“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便可以出发。”

        徐志穹左右看了看，把杨武拉到没人处，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吏部的孙继登你知道么？”

        我又没告诉他要去哪，我只是说咱们今晚不用去巡夜了。

        “千户另有要务分配给你我，明晚，我们夜探安淑院。”

        “是，照旧巡夜。”

        牛玉贤点头道：“放心。”

        其实他去了牛玉贤家里。

        “你不敢去？”

        黄昏来到衙门，徐志穹找到牛玉贤，带到无人处，偷偷交代了一件事情：“兄弟，千户让咱们两个明晚去趟吏部。”

        徐志穹看了看楚禾。

        楚禾很是好奇：“千户让咱们去吏部作甚？”

        除此之外，牛玉贤什么都没说，这个态度，让徐志穹非常满意。

        没等徐志穹开口，杨武也凑了过来：“听说你们两个今晚不用巡夜了，这是要去哪呀？”

        徐志穹说了一半真话，孙继登上书弹劾钟参，这事是真的，但钟参没有怪罪过武栩，因为这事怪不到武栩头上，孙继登弹劾的内容是皇城司查案不力。

        武栩并没打算报复孙继登，这事是徐志穹编的，通过这一件事，徐志穹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牛玉贤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牛玉贤点头道：“好。”

        牛玉贤摇头道：“没用，衙门那点器械都不中用，我去父亲那里偷吧！”

        “敢去，但我手边器械不够，”牛玉贤的眼睛里有些兴奋，“探查禁地，得有些好用的家伙。”

        徐志穹左右看了看，示意楚禾说话小声一些，楚禾压低声音问：“今晚谁来接应我们？”

        徐志穹本来不太在意器械的事情，他探路全靠老鼠，可看牛玉贤这么认真，却也不好拒绝。

        “我听说过安淑院，那里好像是禁地。”

        徐志穹道：“怎就说麻烦？”

        丑时前后，徐志穹点完了巡夜灯，让楚禾和杨武先去勾栏，他自称要去林二姐家里吃花糕。

        楚禾一脸无辜。

        徐志穹道：“今夜不去吏部了。”

        “这孩子不知为何，今日回来便说腹痛，整整一天粒米未进。”

        徐志穹道：“这你就别操心了，既然是千户的吩咐，暗中肯定有人接应，你只要记住，这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杨武长出一口气：“你们不带着我，我还当是什么好事，原来是这种事，志穹，这事不去就对了，咱们不能把梁子结太深，那可是吏部……”

        “知道呀，他是周开荣的弟子，七品的儒家修者。”

        “那咱们今晚还是照旧巡夜？”

        “孙继登一直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咱们千户，上书弹劾咱掌灯衙门，千户生气了，想要教训他一段，开始是让我和楚禾去，再找人从暗中埋伏，没想到孙继登有准备，今晚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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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儿子的同僚来探病，牛玉贤的父亲牛运成迎到了正厅。

        徐志穹把楚禾拉到远处，轻声道：“今晚不用我们去了，千户安排了别人。”

        “为何？”

        事情说妥，各自巡夜，第二天天亮，牛玉贤向青灯郎旗首告假，说身体不适，要休息一天，青灯郎准假了。

        徐志穹问道：“你现在出门，却不会惊动了家人？”

        楚禾不能参加这次行动，有些东西，他还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