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混两个字，尹元鹤有些受伤，惊讶的转过脸来，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

        狸花猫的尾巴晃着，一下一下拍打在她的肩上，尹元鹤只是低，然后像又深又长的尽走去，一人一猫，在宽广的天地间。

        可是就是发生了，成为了，确凿了。

        “就算是为了我，为了一个爱惜你子远胜过你的别人，你爱惜你自己，难么。”

        因为决定，所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捧着她给自己的一点甜就“甘之如饴”，她要抢，要夺，要争，还要偷，她要无所不用其极，她要贪心。

        尹元鹤时常一边因为毒发的疼痛一边在夜里梦到她站在十字街，一个只有一半寿命的人，梦到一个多可悲，多难过的人，那么拼了命的想让谁不要忘了她，最后却抵不过时间。

一个“情”字。

        猫儿的尾巴不晃了，蹭过她感的脖子，而后团着，裹在一边。

        她不找了。她找到了。

        更何况她没有一辈子了。

        ……

        “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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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好小。

        她不忍心让自己一个给她人留下遗憾的人。往前她总是想，想着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能这么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生命，全全交给另一个人。

        她知是爱，却不觉得所谓这么一个单字，有这么大的威力，有这么强的能耐让一个人，无所不能，大义到再不顾及其他。

        是自然，是人作为人该有的望，是她，尹元鹤，这一辈子，也是黎霏琳的天注定。

        “你真是个混，尹元鹤。”

        “我没有！……”

        可是终归是讲不完的，因为世界的繁花有大千，谁也都赏不完的。

        ――所以一开口，她就要说不停，她要口若悬河，要那么文思泉涌的用日思夜想，念过这么多次的一切，一切，都要告诉她，毫无保留。

        这却叫她更难熬了，好不容里雾里看花的东西，终于井中窥月一般找到了，却又要叫她好不容易捂热的东西痛心丢弃，要封存着，再也不拿出来，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能再有。

        她有太多话想说，却总是说不出，太长，太久，太深厚，深厚到用语言表达不出一二，太宽广到一辈子，都说不完。

        渴求万物都有的因果，尹元鹤想通了。

        “你是要故意叫我不开心么。”

        她要。

        就如同新生的孩提，母亲第一眼就有的血维系，是十月共存的羁绊，是感受到曾属于的怜惜，是母的增生。有原因么，她想，这太难解释，或许云云，或许一二，能讲出个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