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不是来这里取经验的阿。

        眼前两人的称呼可见关系已经有所进展。

        “大概率会。这是后话了。”陈严无意对其隐瞒。

        严偏过，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女人挽着干净利落的子，穿一件淡紫色连衣裙和薄薄的开衫。

        讲完他看了看她的脸色，好像柔和一些了。

        他忽然发现，不仅自己把陈严当成情敌，大概他也是这样看自己的。

        纪山心下一紧。

        这句话后，两人陷入长久的缄默。

        “连我都快讨厌自己了。我错了。”

        “为什么不直接跟怀歆说？她总会知的。”

        那顿晚饭，怀歆本没有出来吃，借口吃过了。陈严和陈崇文匆匆吃完也散场。

        但是，他确实背地里设想过----在陈严不得不离开后，他可以完全占有怀歆。

        “想多了。”纪山说。

        “我知。哥哥会结婚的。”

        “我每次完这些事情，就会后悔。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纪山。你知的。”严说。毕竟是妈妈朋友的女儿，认识周纪山并不奇怪。

        “严。你在这呀。”

        刘小姐和二哥他们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会结婚吗？

        “在他心里我很幼稚，也很冲动。”

        纪山也确实没有跟怀歆提起过。

        留下纪山在厨房捣腾炖汤。

        他现在也不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过于冲动。来之前，他认为陈严是他追求怀歆过程中的一大障碍，现在他看着他温柔的笑脸，竟然恍惚有点认为--可能陈严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呢？

        “喝点汤。不吃不喝的怎么行。”

        可能他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慢慢消耗掉怀歆的冲动呢--以哥哥的方式。这样也不至于出格。

        郁闷起来。

        怀歆喝着喝着，突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小羽？见客吗？”

        他承认，在怀歆跟陈严有矛盾的时候，他确实作为一个激将棋子，享受了一些福利。

        纪山笑得勉强。

        一柔气的女声响起。

        纪山喝了一口咖啡。

        如果，他不喜欢怀歆，那么这些都是无意义的，包括陈严也不会如此“警告”。

        “二哥。你们会结婚吗？”希望只是谈谈恋爱而已。

        “是的呀。刚见完。”她说。

        “说到欺骗，我也有份。我没有告诉她真相。”

        完。反了反了。

        “我其实知，他一直都是在安抚我。因为他不想我什么偏激的事情出来。”

        后来，这件事过去好些天。

        他竟然有点内疚。

        只是在和怀歆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陈严确实对她说的不是真话。

        炖汤端到她房间里。

        “是吗？好的。她喜欢就行呀。”陈严还是笑眯眯的，“是要我给你出主意吗？”

        从她的口中才得知，原来他们是男女朋友。还有父母那一层关系的加成。

        “你好。我叫刘墨羽。”她向纪山打招呼。

        “只不过是大家都不擅长理这种比较隐晦的感情。”

        纪山安静地倾听者。

        “如果可以克制就不叫喜欢了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待到刘小姐离开后，纪山开门见山。

        于是赶紧促她喝汤。

        “这一次不一样吗？”连他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她正抱着玩偶发呆。

        纪山皱了下眉，有点不满。他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是她。纪山有印象，是那个在同德街玉兰树下的女人。跟二哥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这件事，先别跟怀歆说。”

        “我也不希望你们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严肃的语调。

        “这样子。看你急忙忙约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还担心没办法帮到你。”

        “给她点时间，我不想她出任何冲动偏激的事情。”

表白了。因为他那也不算表白。

        她坐在风口，纪山扯了一条毯子给她胡乱盖上。

        “我认为你没有错什么。”

        “我不趁人之危。”

        他瞬间又焉巴了一半。

        不知怀歆知不知这件事。他心里此时此刻只记挂着她。已经忘记什么宣战什么谈判了。

        下一秒。

        笑起来有梨涡。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