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是这么说的，一点都不诚恳。”

        “你要死啊！”

        纪山哼了一声，才把她放开。两人从水里上来后，怀歆眼疾脚快，又给纪山踹下去了，了个鬼脸就跑。

        可是。

        一下子踢得太用力，池水溅到纪山嘴里。

        怀歆看他发漉漉的滴着水珠，线条畅的脖颈下的锁骨里甚至还残留着水，一脸故意较劲的样子，突然就觉得不好意思。

会，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玩。直到后面妈妈来了，带了一个大哥哥。大哥哥跟爸爸很和谐，对自己也很好。韶园里没有以往那么地寂静。再后来又来了一个陈严，比大哥哥还要活泼。

        扎个歪七扭八的麻花辫，穿宽宽松松的老白背心和棉麻短。

        这下她不折腾了，梗着脖子瞪他，使劲要挣开他手掌，朝他气呼呼地吼。

        纪山一手抓住她手，一手按上她的，“说对不起，不然把你按水里。”

        “也不准叫我弟弟。我比你大呢，叫哥哥。”

        “不听。每次都是你欺负我。我要翻农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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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欺负你！每次打不过人说我欺负你！放手！”

        “爱玩又菜。”

        “有点恶心。”

        “行行行。我说对不起行了吧。”

        “叫你听不见。”怀歆看他看自己，把目光移向天花板，一边踢着水玩。笨周纪山，只穿了一条短，上都是着的。怀歆在心里小小吐槽一下，和陈严比，他确实就是一个少年。

        “放手。”

        叫喊声把他吓了一，潜下水又冒出来。睁开眼，她已经坐在泳池边上笑嘻嘻。

        “是有点。”

        她会傲地跟自己叫板，会在家人面前无所顾忌暴自己的情绪，会在厨房专心致志地出黑暗料理，有一堆热烈的自由的开心的朋友，对很多知识领域有极强的求知望，偶尔出现的莫名其妙的阴郁和自闭等等，都让他觉得新鲜。

        “你下水不？”纪山冒出对她说一声又潜下去，游到她附近，她突然使坏往他那里踢水玩，水花四溅。

        “哇你还反击！”纪山手劲大，一泼水把她衣服都弄了，急得她怀歆手脚并用往他脸上泼水。

        泳池边缘，怀歆重力不稳整个人猛地往泳池正面摔。

        “你叫谁呢你。你刚刚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放不放？”

        “不知！不玩了！放手！”

        他们之间，多了一些不同于家人的东西--偶尔的突如其来的害羞和尴尬。

        “你还吃我糕呢！周纪山！我不玩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大包天了？”怀歆往他大上踢了一脚。

        “别闹！”

        “那是我让着你。就你得意。”

        “周纪山！”

        纪山吃痛地吼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把她转过拽到自己前，把她反手抓住，像押刑犯一样。怀歆下死劲没挣开。

        “你求我。”纪山一脸傲不屑。

        “啊！”

        怀歆往他那边甩了一下水，溅到纪山眼睛里。

        “你聋啦！”

        纪山一个猛扎扎进水里极快游到她边，趁她的小还在水里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往水池底扯。

        尴尬和羞涩又来了。

        踢得纪山猝不及防。

        直到陈怀歆。

        纪山愣了一下，一声不吭呆呆潜入水里。

        “ok。对不起。以后不欺负你了。”

        “你踢我！”

        纪山赶紧靠近她口用力环住她的腰，把她翻过后往泳池中央推，看她在水里扑腾几下稳住了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砸到脸]。

        “干什么！”

        纪山浮出水面，甩了甩发，水花不停溅到他脸上，他用手胡乱脸也开始往她那里泼水。

        怀歆全透，衣服轻薄，他现在才看到她几乎透明的。

        怀歆被他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她开始后悔之前一直把纪山当沙包打，当隶使唤。

        纪山也急了，又去抓她的手腕，将她两只手箍得紧紧的。

        在爸妈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和她相识，慢慢到现在的这样朝夕相。像家人，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记得那一次她受欺负，他气愤担心又心疼，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将她当成家人，她是跟自己仅有一岁之差的不够成熟的妹妹。

        “不放。”纪山一边甩掉发上的水，一边提高音量，不甘示弱朝她吼。

        “你说谁呢你！”

        “偷吃我糕！吃完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