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但笑不语。

懒人沙发上，易瑶的不自知地渐渐紧绷，原本轻松的神色沉凝了下来。

将纸页随意地放在楼梯扶手的，李聿端着水果盘洒脱上楼。

“我知你在犹豫什么。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跟其他人分享所爱，但要我眼睁睁看着她以后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无关，我不到。至于你怎么选，我希望你早决定，我不想看到她在不值得的人上浪费感情。”

裘易行脚尖微挪，略顿之后，大步向前。

“一个小时后过来。”裘易行掠了李聿一眼，“还有事？”

“安排好了？”李聿端着果盘倚着古董级的落地座钟，目光闲雅。

瑶瑶叼着车厘子对李聿的恶趣味有些无语，谁知下一秒，小脸就被另一个男人别了过去，粉间还来不及咀嚼的果实就被人掠走，还附带香甜果味的热情一吻。

盯着那片小小的雪白，裘易行静立半晌。他猜不到纸页上的内容，但直觉告诉他，一旦看了那页纸，现在里大致平衡的理与失控，将不复存在。

纸页上，是他。

裘易行闯入易瑶和李聿二人世界时，荧幕上正演到周家祭祖，很快就是甘素娥被黑泉寨土匪劫走、轮、小产。

“呵……”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口凝结，微温、实整，裘易行轻笑一声，浑自傲。

“对，但不是价码的问题。客服的回复是――她死了。”电话对面的Francois平静中带着淡淡的调侃。

“李聿、裘易行，我想聊聊我小时候，你们有兴趣听吗？或者，告诉我你们小时候怎么过的？”

他的眉，他的眼――

“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裘易行走到瑶瑶边贴坐下，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指，长指穿过她的指，十指交握。

“哈哈！你等下，好像有新的消息……梅花Q接单了，说是来保护他学妹。一个小时后到你指定地点。”

李聿回了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衔了颗车厘子送到她嘴里，俊眸中却带着三分笑意轻瞥了眼裘易行。

一个小时后，一对年轻的陌生男女到达了别墅。男人眉大眼，材魁梧，气质冷，提

。梅花Q是国际上价最高的私人保镖，接单要求极为苛刻，但相对的，委托成功率，百分之百。传说在杀手界，只要知目标请了梅花Q，出多高的价钱也没有知名杀手会出手，因为怕砸招牌。

学妹？一个小时？梅花Q在S市？裘易行存下Francois发来的手机号码，发了定位过去。

与之前那张只有几分像他的天龙图不同，眼下的铅笔素描每一线条都百分百是他。

被两人这么一闹，适才有些郁结阴暗的情绪被搅得失了威力，再回想起那个曾让她冷笑、愤怒、悲哀的“生日”，想起宁月琴那张楚楚可怜纤弱柔婉的脸，似乎也就那么回事了。

眼见裘易行的面容越来越冷峻，一寒意犹如实质，李聿缓缓收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的纸页夹在两指间。

他们故意的么？不是说男人对女人的情绪并不感，只会觉得她们喜怒无常无理取闹吗？

瑶瑶转望望他平静放松的侧脸，微一垂眸，略带疑惑地移眸看向另一侧的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