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史朝义找到了掩日。没了月泉淮,他们就少了一个斩断龙脉的绝佳人选。既然如此,就容不得月泉淮不在意自己的
边人。
又或者说,倘若月泉宗主躲懒,倒也无妨,谢某,自当效力。
谢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有关三足金乌的事情让他不安。他多方探听,终于打听出来,在那些武林正派任由
言散布发酵之前,曾有纯阳、衍天、少林三大正派掌门私下聚集。而后,
言便甚嚣尘上,借着人心惶惶的神异天象,在口口相传中愈演愈烈。
故布疑阵?请君入瓮?他还看不明白。但不论如何,谢采都必须承认,正派这一招倒是恰好
在了月泉淮痛快的点上,接下来正派几乎什么都不用
,只等着月泉淮自己往网里扎就行了。
这当然不可以。
龙脉未断,大事未成,月泉淮还不能出事。
只是他并不清楚月泉淮的态度。虽然不是不可以想见,但筹谋大事,必然事事准确无误才好,何况像月泉淮这样随
的盟友。他本想用信鸽去信,却又觉得不妥,还是看看月泉淮的反应为好,更何况……
“那三足金乌,你看如何?”
大红扇面一闪,收了起来。谢采微一侧
,询问站在自己
侧的陈徽。
“年轻幼稚,像个小孩,长得又像个小姑娘,看着不男不女的。”陈徽稍一回想,
利地回答,“但是他受
是真的,属下亲眼看见幻月都被他装在剑柄上当剑穗,可见月泉宗主是真的
爱他。对了大人,属下听那些新月卫说,那三足金乌名叫点玉,还是月泉宗主亲自给他赐的名。”
谢采皱起了眉。
这何止是一切如他所料?这分明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月泉淮为人随
,对忠心好用之人更是慷慨大方,看来那三足金乌岂止是对他胃口,简直是深得他心,且用着颇为顺手。
也难怪他收到信后反应恰如自己所料了。
谢采眉
收拢,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掌心。空气一时变得安静,只留下海风
过耳边的呜呜声。
红色的折扇啪地打进白皙的掌心,被修长的手指牢牢攥住。
阳光明媚,谢采脸色更沉。
陈徽刚刚来找他时,他正从内室之中的暗室里出来――那是连陈徽都不知
的暗室,是他思考时
心筹谋的所在,好让他可以在无人知晓时起卦,一窥天机命盘。
他年少时偏爱卜筮之术,也曾专心钻研过。派出陈徽后,他心中总觉不妥,不知怎的总有些坐卧不安之感。又思及正
三派的聚会,他干脆躲进内室,起卦卜算,为月泉淮,为三足金乌,为他自己,为他们的大业。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种奇巧淫术了,因此当算出结果时,谢采竟一时不知是不是自己技艺生疏了――怎么会没有结果呢?
这算什么卦象,哪有卦象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他不信邪地再度卜算,一次又一次,终于让他
摸到了真实的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