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加把劲，还有一层就到了！”

        十分了解他的姜黎自然知他这是强装镇定，于是凑上前仔细欣赏着哥哥后颈的“杰作”。

        姜黎十分好奇，到底能把哥哥后颈啃得这么凶的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现程非念最近脸上经常挂着微笑，他断然是不能相信他那个千年寒冰一样的哥哥会恋爱，从小德智美劳高标准发展的哥哥，似乎只对学习和工作有兴趣。姜黎再和他重逢后，也曾问他在那十年内过得怎么样的生活和以后想要的生活，而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堆详细的学习计划和工作发展安排。

        程非念想着，弟弟一定也会喜欢她。

        看到哥哥幸福，他也开心。

        姜黎点点，她确实很特别。

        程非念望着姜黎，想着他还是几岁孩童时，穿着的还是男孩款式的背带，分别十年后再见面，他却执着于穿女装，刚开始的时候曾经试过强制他穿上正常的衣服，但却只能换来他崩溃的表情和阴暗的眼神，后来程非念也就不再干预姜黎的选择。

        姜黎拨了拨沙发上的裙摆，云淡风轻：“我在她面前从不隐瞒，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姜黎和程非念听到后都侧目看了一眼老家，心照不宣地认为该让他少看点土味连续剧了。

        程非念看着还依旧习惯于穿女装的弟弟，迟疑了几秒后说：“她是知的吗？你见她的时候，隐瞒了吗？”

        夏染扯了扯嘴角，只能认了，她这是“自作自受”了。

        程非念摸了摸姜黎的，笑着说：“她一定很特别。”

        “少爷，小少爷，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姜黎笑笑说：“会的。”

        “她还凶的嘛，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下？”

        没想到哥哥一回恋爱就找了个这么凶猛的姑娘，真是出乎意料。

        姜黎指了指程非念的后颈，调笑：“哥哥的女朋友，也特别的。”

        为了照顾他，哥哥放弃了学医，回来陪着他，姜黎很内疚，本来他应该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

        而远在某居民区采访的夏染，爬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酸，背也疼，浑都疼。

        姜黎想着，哥哥一定也会喜欢她。

        老家欣地说出了这句他想说很久的台词。

        程非念挑了挑眉，捂住了自己的后颈，反问：“你倒是应该先介绍给我认识吧？”

        本来快好的腰酸在那天晚上后，加倍难受了，背也被糙的树蹭破了好几，即使那天程非念帮她了药，现在也还是隐隐作痛。

        还好，哥哥没有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活。

        程非念毫不避讳地承认，面无表情地低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程非念没有抬，只是淡淡地说，而姜黎仍然能锐地捕捉到哥哥扬起的嘴角和眼里藏不住的温柔。

        夏染抬看着已经窜上上一层的张佳，扶着栏杆浑难受：“真是倒霉！电梯早不坏晚不坏，现在坏了。”

“嗯。”

        他快乐就好。

        “哥哥，你不知我多担心你要注孤生。你的人生计划里一直没有恋爱这两个字。”

        “加油，还有三层就到了！约的时间快到了，姐，你平时不是好的吗？之前爬十几二十层也不见你这么惨。”

        “运气好，遇到了喜欢的人。遇不到的话，自然还是一个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