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一个甜美的笑容，既然是赵书记的禁，我很识趣，不敢跟她多聊，只是静静坐着，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小韩也在观察我，这很正常，我英俊潇洒，女人不会不注意我，冷场了片刻，反而是小韩主动跟我说话：“李长，听说你雷厉风行。”

        “呵呵，千万别笑话我，这都是赵书记和咱们纪委交给我的工作。”我干笑两声，知早上训斥下属的事情已传开，小韩玩味般的表情令我心中很不自在，加上她不停跟我聊天，我暗暗后悔不应该待在这里等赵书记，万一赵书记出来看见我跟他的禁热聊，那我岂不是遭人嫉恨？

        正左右为难，小韩的手机响了，我心中一动，趁小韩接电话的时候，上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假寐，暗自深深呼，默念三十六字诀，运起了“九龙甲”，真是急中生智，一箭双雕，既可以避免继续跟小韩聊天，又刚好可以偷听到一墙之隔的动静。

        “我可不能忍受他在稽查指手画脚，今个儿要老肖写检查，明天就有可能要我写检查……”赵书记办公室里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应该就是赵鹤与陈子河，这陈子河的口气的确不善。

        赵书记：“他是长，他有权叫老肖写检查，有权让老肖停职，如果他专横跋扈，故意整你们，你们大可以去纪检投诉他，问题是你们出了错，你们怨不着他。我说子河，你何必跟他计较，他就一个从中央下放到地方镀金的家伙，很快就，你这两天主动跟他打个招呼，承认错误，这事就算了。”

        果然是陈子河来告状，赵书记话音刚落，陈子河就怒气冲冲：“要我跟他承认错误？哼，不可能。”

        突然，边脚步响，我耳边还听到一个柔的声音：“李……”

        我知是小韩在喊我，但我故意不理会她，继续闭着眼睛，小韩又喊了两声，见我没反应，她也不再吵我，走路时，反而脚步很轻，我心一动，凭这细微的动作，我就知这小韩的心眼不错。

        “子河，你要明事理，像他这样的人，别说你得罪不起，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去得罪。”书记办公室里，赵鹤的声音微微着急，完全不像领导对下属的口气，倒像兄弟朋友之间的交谈，我倒了一口冷气，继续倾听。

        “他有什么了不起，市里我们有人，中央我们也有人。”陈子河冷笑。

        赵书记在解释：“子河，你要明白，不是他抢你位置，是我们纪委委员会开会后协商的结果，与他无关，他调走后，长这个位置还是你的。”不出所料，如果我不来，县纪委稽查长的位置就是姓陈的。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要是他在这里待上一年两年，那我可受不了。”陈子河骂归骂，但组织的安排有一套严格程序，要更改很难，除非我犯了严重错误或犯罪。

        短暂的沉默后，赵书记笑了，笑得很冷：“不会待这么长时间，你看着吧，最长半年，他走也要走，不走也要走。”

        “什么意思？”陈子河急问。

        赵书记：“县里的几件大案，如今全都让他经手督办，我看呀，他办不到两件，就火烧屁喽。”

        一阵沉默，接着爆发出哈哈大笑，笑声中，陈子河恭维：“这我就放心了，还是赵书记高明，晚上一起出去乐乐，我找了几个上等货色的大学生，一起去放松。”这是典型的又拍屁又投其所好，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一脸正气的赵鹤内心跟我差不多，都是满肚子的花花子，就不知这些上等货色的大学生到底“上等”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