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断：“不是。”

        怎不知，她与他一脉相承，聪明如她，岂会没怀疑，女仔眼睫眨一眨，线抿得直，然手握着刀顺着口子割开，绷带散开一瞬，刀尖准地抵在他骨之上，陈野被迫昂首，眼垂下，陈茵面色冷肃，毫不畏惧对上他凌厉黑眸，再一次的刀尖沿着脖颈从左至右轻轻割一圈。

        刚才的旖旎氛围，然无存。

        男人睨她手中刀，看她不紧不慢玩弄涌动结，银色锐利光线与肌肤形成对照，刺激他孔舒张，仿佛下一秒就要见血腥，肾上疯狂飙升，幸亏这柄刀抵住的不是他。

        “谁杀你？”

        “我怎么知。等我病好，我去查。”

        陈茵明显几分不信，但情绪转瞬即逝，依旧从善如，“那你真是阿爷的、阿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陈茵声音过于惊异，是与不是，并不重要，于他于她，已冲破背德临界点，可她这般在乎，只是想知，那个捧她在手心的爷爷，会有这样一副、一副令人憎恶的面孔？

        犯下错，推至阿爸，又利用她和阿妈，一个慈爱慈善的老人瞬间变得利熏心，面目狰狞，她不信。

        陈野眉眼懒散，甚至双臂更用力地圈住她子，还有主动交付刀尖之意，“我们着一样的血，有必要纠结吗？”

        女仔一噎，转念一想，世人都会犯错，更何况阿爷已知错，清澈双眸黯淡几秒，男人不动声色勾，旋即，陈茵冰川雪眼再次生出瑰寒，直勾勾注视他，好险，差点收回手，“杜克在买地，你们要什么？”

        “陈茵，你问题够多了。”他丝毫没在怕的，冷冷打断。

        她眉眼下压，手着刀垂直插进他口绷带最厚，方才红面孔已转圣洁无暇，手持利刃，停在他腰腹伤口，面容如肃穆冷静，直疼痛，男人低眼一瞧，绷带沾血，他嗤地笑一声，“好，真是好。”

        海边一言，她还真照，搞把刀，戳着他要害，问过去将来，可话说回来，这都是他教她的，属于自食恶果？陈野笑，最勇敢的武士，面对面找敌人弱点，她得很好，而最擅于伪装的武士，莫过于刚才她与他，行交好之欢，叫人放松警惕，她现在已经能如此了？

        不，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刀尖若再深入一点，最好拐个弯，那他脊椎直接痪，又或者再次陷入昏迷，成为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才想，那时连枪都不敢拿，亦不敢对着他脑袋的人，现在敢肆无忌惮玩弄他了，他嘴角微扯，本想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现在要变成案发现场？

        不像，因为，她，舍不得。

        不过，也不一定。

        他在赌。

        刀尖带着一丝红，陈茵紧紧握着刀柄，抬起递到两人中间，又顺着他下巴到咙，再到口，一条略歪曲直红线，犹如定海神针狠狠捣进他心，捣碎，捣成烂泥。两相视线跟着走，刺激地陈野阒黑眉眼锋利压实，“好玩么？”

        “你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