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又哼了一声，“小绵羊的脑袋瓜里，除了爱情，还能有什么呢？”

        写完了这段话，男人沉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要说的，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和日期。

        “神污染物。”他自言自语，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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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是神污染。”他啧啧了两声，又说了一次。男人英俊得如同神袛的面容上罕见的出了带着傲慢的同情之色，“可怜的糊涂小绵羊，花费时间就写了一堆这个玩意儿——”

        “也是，”他站起，抿了一口酒，站了起来，开始如唱诗般咏叹，“时间对羊群毫无价值——”

        没有在意家的不专业，男人拿着书，坐在了书桌前。

        “而且据研究和实践，肉会对此类外界刺激产生抗，下一次需要的剂量，总会比上一次更高。”

        然后他放下笔，等墨水干了干，在纸张后面贴了一点胶水，把这页纸贴在了书的倒数第二页。

一本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书。

        “cheers～”他对着虚空举杯，就像是虚空里有人在对他凝视。

        “这也是肉试图控制神的证据之一。”

        出于良好的阅读习惯，他拿起了一页纸，开始写读后感——

        “这是神的攻击。”

        哪怕独自一人，绿眼睛的男人也拿着腔调，彬彬有礼，他极仪式感的再次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自己双腕的袖扣，一边慢慢的把这本书抽了出来，一边自言自语，“思维偶尔降临凡间，了解一下低等物种的想法，也很有趣，不是吗？”

        眯眼盯着这本书，男人思考要将它放在哪里——视线观察了一周，暂无结论。最后男人找来一页白纸，小心翼翼的先把书面遮住了。

        这是罗斯家祖传下来的阅读传统，以便后代能够从只言片语间，了解到家族前辈思想的光辉——

        说起了“普通人类的混乱思维，”男人似乎有很多灵感，他继续写，“众所周知，爱情，不过是激素的分和肉的幻觉，脑垂分苯基乙胺等五种激素，使得肉产生持续时间快感。这本质是一种奖励机制。”

        “倾城之恋。”他低声念着书名，眯着眼，轻轻翻开了书，哼了一声，“看名字，似乎是一本描写羊群爱情的书籍。”

        那本有着绯红色外壳的书从一堆哲学论著中被抽了出来——下任家Salman显然对“如何把这本书进行归类”存在严重的困扰——

        黄金的笔尖顿了顿，男人接着写，“是一本典型的普通人类的幻想类著作。”

        如果，当然只是如果，真的还有什么后代的话。

        “它不应该存在在我的书架上，”男人把书合上，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哼了一声，看着书开始自言自语，“它不和其他书待在一起。”

        “啧啧啧，”男人合上了书本，脸上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荒废时间，时间便把我荒废，”端着酒杯走回客厅，男人抬着下巴，一边叹，“迷途的羔羊啊，睁开你们的眼睛，聆听我的声音。把罪恶赶回地狱，让黑暗迎来黎明。在光的指引下，找回你们最初的心。”

        “一个理的思维，绝对不会让自己被肉虚假的奖励机制所蒙蔽，”男人继续写，“令肉产生持续的愉悦感，我们还有其他的很多办法可以办到。”

        墨水的字迹开始一排排在金的纸张上展现，漂亮的拥有艺术美感的花字，显示着写作人良好的教育背景和修养。

        十分钟之后。

        “可能在研究这类人群的混乱思维上会有一点点的贡献可言。”

        “认识肉的局限，区分是肉需要愉悦还是思维需要愉悦，只是我们认识的第一步。”顿了顿，男人又写，“如何才能彻底摆脱肉的控制？思维如何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这些才是我们应该研究的课题。”

        “让我们以客观和俯视的态度，来观察一下某只特定的羊羔的思想状态，”

        “啊，小绵羊呀——”男人哼了一声，显然又想起了谁。

        “显而易见，这是一本可以归类为神污染物的作品，”他写的很快，字迹畅，思维捷，“用词的思维混乱，缺乏效率，毫无逻辑可言。”